但真正令廖顶顶惊愕的是,办公桌前还坐着一个男人,单看背影她就自然认得出,他不在家休息,来这里做什么?!
廖顶点头,顿时没有了同寒暄的,她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个设计好的陷阱,就等自己来傻傻地往里跳。
“沈太太,您要不要先看一下改过的婚纱……”
也看出来廖顶顶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愤怒,她小心翼翼地提议着,廖顶顶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眉头紧了一下又松开,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打断她的话。
“不好意思,小姐,能借用一下您的办公室吗,我有话想和沈先生谈一下,麻烦您了。”
双眼死死盯着面前沈澈挺直的背脊,虽然看不见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但廖顶顶大致能够想象得出,他那种带着运筹帷幄,极富自信的淡然笑容。想到此,她不禁抬了一下修过的细眉,眼神显出些许凌厉,一旁的立即点点头,立即转身出了办公室,还不忘小心地带上门。
偌大的办公室顿时陷入一片安静,廖顶顶将手袋随手扔在一旁,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踱到窗台前,俯瞰着二十几层高处的风景,这样的高度令她有些腿软,从这个方向看过去,远处高楼鳞次栉比,街路上的车流密密麻麻,整座城市有着叫人晕眩的密集和繁忙。
“从背后看你好像瘦了一些,看来单身女人的独居生活也没有想象的那样滋润。”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沈澈交握着双手,此刻就这样表情闲适地坐在椅子上,他的脸色依旧是白中带着微微的青,大病初愈的模样,因为曾经一度失血过多,所以看上去嘴唇也泛白得厉害。
听见他开口,廖顶顶慢慢转过身,腰靠在落地窗的玻璃上,落日前仅存的最后一缕余晖照射在她脊背上温暖着她。
“你怎么就这么出来了,偷跑出来的?”
中国的医院何时这么轻易就准许患者出院了,这才几天时间,他又不是无关痛痒的小病儿,医生怎么可能放他出院,廖顶顶不解。她很想强迫自己不去关心他的死活,这几天时间里她甚至尽量避免去想他是否一切都好,可是当他真的活生生就坐在自己面前,依旧是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口吻和自己说话的时候,她终于明白,她没办法真的做到无动于衷。
这就是下贱,她闷闷地想,不等他回答,就愤愤地扭过头去,咬住下嘴唇。
“你走的那天我就回家了,起码家里还能有一些你的气息,医院里只有消毒水味儿。顶顶,别跟我赌气了,你要是真想一个人住几天,那我搬出去也行,反正婚礼还有一周时间,这些天随你享受单身生活……”
大概是依旧疼得厉害,沈澈说话的时候一直用手捂着胃的位置,眉皱几下随之松开,他没开刀,只是吃药输液,效果并不很好,加上几天来心情压抑,也影响了恢复的进度。廖顶顶走了之后,他也真的想了很多,之前对她的感情处理得确实有些草率,这世上哪有让人完全心安理得的感情呢,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但更多的还是懵懂。
考虑到他身体缘故,廖顶顶一开始是真的不想和沈澈动气,可是他的话却再一次将她好不容易按捺下的火勾起来。
“沈澈,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离开!”
双颊微微涨红起来,廖顶顶本来略显黯淡的眼在这一刻也不由得冒出两小簇火光来,修长纤细的身体也忍不住颤了几下,他还是不懂,她早已经不是一个因为得不到糖果于是就放声大哭,希望得到同情和怜悯的小女孩儿了。她要的是一个理解她疼爱她照顾她,能和她享乐也能和她吃苦的男人,他不仅是她的人生伴侣,更要是她的精神导师,她的父兄她的朋友她的爱人。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就成了这场感情中注定输的那个人,你永远是王,我只配暖床;因为我爱你,所以你可以把我当成你情感世界里的一个备胎,当你空虚寂寞无聊了,还能有我这么个傻女人当成生活里的调剂!”
她觉得自己几乎把自己逼到了一个死胡同里去,变得卑微和渺小,原来那个自己哪里去了,尽管心底有个暗恋的对象,但因为没有被人戳破这个秘密,她也能自得其乐。可是现在,一切看起来都明朗了,那个干脆潇洒的自己却不见了,难道真的是在一段恋情中,女人会越来越爱,男人会越来越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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