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雨夜,似乎这样的夜比照平时更加漫长,也更加漆黑,躺在床上的廖顶顶几乎没有困意,听着外面的倾盆雨声。
今天实在不是个黄道吉日,从中午开始,居然依次见了廖城安、沈澈和廖顶好三个人,而她此刻还浑身完好,这简直堪称奇迹了,她晕乎乎地想着,终于睡过去。
闹表在六点钟时响过一次,但廖顶顶实在太困了,关掉后翻了个身继续睡,她似乎隐隐约约听见卫生间传来洗漱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又安静了,便没有在意。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短发上还不时滴落着水珠儿的男孩儿蜷着一条腿磨磨蹭蹭地靠过来,因为有伤走得很慢,终于停在了床边,静静地俯身看着床上沉睡中的廖顶顶。
她的睡衣因为睡姿而卷起来,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被子遮住了一大半,但还是可以看见十个白玉般的小脚趾头。整个人侧卧着,形成一种防备的姿势,网上说这样睡觉的人没有安全感,也许这说法还是有一部分可信度的。
廖顶好看着她,视线从她的颈子往下,看着她因为呼吸而不断微微起伏的胸口,他克制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撩起她身上的薄被,弯下腰去欣赏她□在外的娇嫩肌肤。触目一片白腻,还有着淡淡的香气,他几乎立即就吞咽了几下口水,年轻的身体顿时叫嚣起膨胀的来,那种视觉冲击比看任何爱情动作片都来得强烈,如果不是怕弄醒她,他真的想伸手去摸摸。
其实,浑身紧绷的又岂止是他一个——廖顶顶已经醒过来了,但她不敢动,也不能说话,只能死死闭着眼装睡。
她心里滑过无数个念头,如果廖顶好真的敢乱来,那她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她不断在脑海里设想着,怎么抓起来床头灯自卫,额头几乎冒出一层冷汗。
好在,过去了很久,廖顶好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呼吸愈发急促,就在耳畔,听起来很明显,廖顶顶藏在身下的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几乎蓄势待发。
就在廖顶顶快要忍不住掀开眼皮的时候,她感觉到他在靠近自己,越来越近了,直到他冰凉柔软的唇落在自己的唇上,一声低得像是叹息的呼唤在他的唇齿间涌出来:“姐……”
他试着用牙齿咬住她的下嘴唇,他的口腔很热,还带着牙膏的薄荷味道,廖顶顶用力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也不颤抖,以免被他发现她早已醒了。
只要她装作一切都不知道,那么两个人的关系尚有转圜的余地,她真的不想把顶好这个弟弟硬生生从心头剜去,将他看做是任何对自己不怀好意的男人。
廖顶好只尝试了一下,就停下来,只是用自己的嘴唇贴着她的嘴唇,暧昧的温度传递着,他的唇受到她体温的影响,终于也温热起来。他弯着腰吻她,在这个暴雨初歇的清晨里,感受着她嘴唇的甜蜜和柔软,他连眉梢眼角都欣喜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廖顶好终于撤离了她的嘴唇,徐徐站直身体,他的腰几乎要折了,一条腿支撑着全身的重量令他后背都汗湿了。他目光还凝结在她脸上,自然发现她的睫毛不住颤动,还有那过于紧绷的脸部肌肉。
他无声地笑笑,从裤兜里掏出来一个深枣红色的小本,轻轻放在她床头,转身离开。
听见房门关紧的声音,廖顶顶再也忍不住,猛地睁开眼,狠狠地吸了两口气,这才呼吸顺畅起来,她余光瞥见枕头上多了个东西,扭头去看,原来是户口本。
她坐起来,取过来打开,是她自己的户口本,这东西平时都是放在廖鹏的书房抽屉里,她上次去拿自己的东西,但却没机会去书房,没想到廖顶好帮自己偷了出来。
廖顶顶看了看,将它放到床头抽屉里,拉好被子盖住自己,果然外面也很快响起开关门的声音,廖顶好走了。
她按住心口,忽然感到异常的窒息,她是个成年女人,自然能够感知到别人对自己的。尽管之前沈澈早已提醒过她,可是当这一天终于到来,当这一幕终于发生,她还是感觉到痛苦和恐惧。
之前和廖城安纠缠不清,是因为她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态度,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是廖顶好对她来说是不同的,是这个家中唯一一点亲情的来源,却也终于在今天被亲手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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