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犹如绷紧的琴弦,一直在隐忍一直在担忧,但却不敢多说一个字,就怕引起她的任何负面情绪。其实到现在,他都不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因为沈澈清楚,廖城安巴不得用一个孩子来牵制住廖顶顶,他绝对不会主动避孕。只是一想到这是廖顶顶的孩子,而她失去了它后几乎整个人趋于崩溃,他还是心如刀绞。
“我问了医生,只要这段时间好好休养,再过半年我们还可以要孩子。”
他含住她冰凉的耳垂,无比温柔细腻地吻着她的耳后和侧脸,试图缓解她的不适和紧张。谁料廖顶顶以为他有其他意图,立即推开他,小声喘息着尖叫道:“离我远一点!现在还不能做!”
沈澈愣住,明白她误会自己了,刚想解释着他不是想和她□,只是想抱着她安静睡觉,就看廖顶顶沉着脸坐起来,一指门外道:“是你去睡客房还是我去?”
他无奈,知道她现在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下床后走出门,帮她将房门轻轻带上。
看着沈澈离开视线,廖顶顶再也忍不住,抱着双腿坐在床上,“哇”一声大哭出来。她很清楚,她只是想要发泄,发泄满心的无助,愤怒,自责和悔恨,她需要一个能够狠狠发泄的对象,而现在,那个人只能是沈澈,她已经不信任了的沈澈。
你能够随意撒娇,任性妄为的人,其实都是你最亲的人,所以你才会变得无理取闹。
正抽噎着,床头的抽屉里忽然响起一阵震动,廖顶顶神色一动,赶紧去取过手机。
“我不是说过,没有事我们不要联系吗,你以为廖城安是傻子吗?”
她抹了一把脸,语气严肃,压低声音,眼睛不自觉地看向门的方向,担心沈澈会听见。
对方那边却响起满不在乎的笑,声音带着些张狂和无所谓。
“喂,廖顶顶,我听人说你上礼拜进医院了,一打听居然是流产了。完了完了这回咱们可玩大了,人命都搞出来了!”
朱俏声音很大,廖顶顶不得已,皱皱眉头将音量调低一些,继续低声道:“这个我确实没想到,我没有任何早期的妊娠反应,如果我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去帮你试探廖城安。”
直到现在,她都后悔到恨不得杀了自己,为了报复廖家,她还真是付出了太多,甚至包括自己的亲生骨肉。
“这倒是,哪有女人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搞得我也挺内疚的。不过还好啦,你年轻,养养身体再要一个。”
难得安慰一回人,朱俏的声音里有些不自然,不过她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不过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也一定会做到,现在是敏感期,虽然都憋着不动,但是一旦查起来,这种级别的官员贪污受贿绝对是大地震的效果。你别急,我时刻盯着呢,一有情况就会通知你,不过你也要尽快弄清楚你们家现在的资产状况。”
到底是高干家庭出来的,又在帝都的红色圈儿里混了二十多年,朱俏一针见血,直奔主题。
廖顶点头,一旦纪委着手调查,那么廖鹏的家庭财产绝对是他的软肋。她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廖家的下场越惨越好。
“嗯,这方面我会去弄的,还需要你在你父亲那边多加把劲儿,你在廖城安面前怎么邀功都与我无关,但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这件事怎么的都不能压下去,我真希望明天一早醒来就听见廖鹏被中纪委请去喝茶的好消息。”
廖顶顶说完就迅速地挂断了电话,这个号码是她新办的,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单独与朱俏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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