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在不知不觉间,向他逐渐揭开我的保护色,让他最後能随便一拧就直接拧到我的心,将我拧得痛不欲生、出血不止,致我於万死不复的边缘。
不能再这样了,我对自己说,你对他说过多少次我爱你,他可曾回过你一次?
哪怕是以开玩笑的方式,哪怕只有一个字。
都没有。
充其量,他只是同情你。他对你只是由怜生情罢了,连爱都谈不上。
这场澡,我洗得格外的久。当范源进拿著我的衣裤开门进来,一身泡沫的我正在冲水,待我搓净脸上的老废角质,才缓缓地转头去看他。
然後。
「对不起。」我微微颔首。
这三个字,我已说得习惯成自然,比我爱你还要顺倍,因为我对他说过的话里频率最高的,就是这一句。
你不必向我回答你的决定了,我们就跟以前一样,什麽都不要变,可不可以?我将背靠在墙上,双手慢慢的比,将每个手势都比划到位。
他紧闭双唇,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什麽都没说,只回我一个点头。
这就够了,我闭了闭眼,请他将衣服都放著,我会自己穿。
他犹豫了一下下,最後还是依我的意思出去了。
除了公事,我跟父亲真的没什麽好谈的,吃完范源进重新热过的水饺,喝完他榨的柳丁汁,塞他削的两片苹果进嘴里,我对一直小心翼翼观察我的两个男人比说我累了,转头就回房间关门、落锁,躺上床。
翌日,范源进跟我销假回去上班。就是决裂在即,他也不忘每天打一通电话问厂长秘书我的情况,不忘替我请假,真的是个很好的贤特助,内外皆善。
八苦又一,爱别离苦。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想与他分开,哪怕他对我只是喜欢,没有爱。
没有爱,那就做家人吧。我总算了解母亲为何包容父亲一辈子,甚至一走了之,避而不见,图个眼不见为净,也不愿跟父亲办离婚。
原来,原来,原来。
我母亲遗传给我的,原来不仅仅,只有耳疾。
范源进,别担心,别怕我。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可以退一千步,一万步。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心甘情愿,终我此生,都不再碰你。
第二十六回(听障攻双性受)
(二十六)
实际去做,往往比预想困难。
与恋人有过肌肤之亲,对彼此的敏感带了若指掌却不得不退入柏拉图式的相处模式,这当中难度比我所想的,还要高出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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