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进来,全世昌指指旁边的沙发,又把一盒中华烟扔到他面前:
最近听到什么议论没有?
议论很多,而且都比较难听。
在全世昌面前,韩东新历来有甚说甚,毫不拘谨。
是吗,你给我说说。
我想,还是不说的好。韩东新故作欲言又止。
为什么?
我怕您承受不起。
你说什么?!
全世昌果然有点动怒,呼地坐了起来。
韩东新却不理会他的反应,忽然换个口气说:
咱们说别的吧。您是博导,大学问家,我想请教一个问题,什么叫色厉内荏?
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前些日子市委开会,您在会上大发雷霆,就当前人们痛恨的跑官要官、买官卖官现象,说了许多措辞激烈的话,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您来古城之后第一次发这么大火。我旁边坐的一个干部,用指头在桌子上写了这么四个字,后来又擦了。您知道,我是学的理科,文字功夫不深,所以特意向您请教。
韩东新还要往下说,全世昌的脸色已有点难看起来,手不自觉地捏成了拳,韩东新便就此打住,不说了。
说,再说下去!
全世昌似乎平静下来。
好吧。我个人认为,光发火是没有用的,关健是看行动。马克思当年就讲过了,一步实际行动胜过一沓纲领。而且,马克思还讲过,历史一般都是重复两次,只不过第一次出现时是悲剧,而第二次就变成了喜剧。我的意思是说,在单龙泉时代,古城买官卖官成风,但单龙泉自己也总是逢会必讲,逢讲必骂,您可不能再重复他的路子了。
这一下,全世昌再也忍不住了,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在地上走来走去。但他显然是一个自制力极强的人,从始至终没有爆发出来,如果换了单龙泉,早和韩东新吵起来了。一直走了好一会儿,全世昌狂暴的内心似乎又一次平静下来,依旧微笑着:
东新啊,我和你是有约在先的,所以你说什么都可以,我不会生气的。况且,生气是无能的表现,生气也是在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在一块如此特殊的环境下,也许我注定要承受许多许多。其实,这些传言我也听到不少。用了一个齐秦,就引来很多的流言蜚语,有人甚至传得神乎其神,说齐秦给了我二十万。对于这种无稽之谈,你韩东新相信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