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点头,双颊间娇艳的红是让圣人都会为之疯狂的诱惑。他的理智近乎崩溃,十指略显急躁地扯拉着她那排坚守的衬衣钮扣。
“不要……”忽然自意乱情迷间醒过神来的人,出声阻止他的继续。
他停下了动作,望向她的眼中闪着茫然和克制。
你不会为我放弃那些红颜知己是吗?如果让你说爱我或为我将不再爱其他的女人是很幼稚的事对吗?她想这么问他的,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承受他亲口承认的现实,不由长长叹了口气,某件悬而未决的事也终于有了答案:“我已经决定接受欧阳介了。”
深眸中的情欲瞬间凝至冰点,“你的接受是指什么?”
“他明天会向我求婚。”她望着他微沉的面色,幻想着那或许是因为他对自己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喜爱,可是那点喜爱不足以动摇她的决定:“我想,我们会结婚、生子、一生一世。你既然是他的小叔叔,那也将成为我的……”
不想听到那个称呼和她联系在一起,他粗鲁地打断她,“所以介还没有求婚,你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为你们所谓的一生一世守身如玉了吗?”
他笑得异常嘲弄,就仿佛她是不自量力想跃上枝头的雏雀般。
他的话和他的笑就如同利刃般将她心中那深藏的爱意割得体无完肤,她真幼稚,竟然在刚才还幻想着他对自己至少是有那么一点喜爱的,其实在他眼中自己根本就是不值得上心的玩物吧。
“我承认我迫不及待。因为这一路上,我跌跌撞撞寻找自己的幸福已经寻找得太久了。”她垂眸,在模糊的视线中为自己系上领口那松开的钮扣。松开的钮扣可以系好,可是错付的感情让她怎么收回。
为什么自己不能是她的幸福?欧阳历气恼地想揍人。她怎么可以这么可恶?在自己已经爱她爱到无法自拔的时候,竟然告诉自己她要结婚、生子、一生一世都陪伴着一个男人,而那个人不是自己。更可恶的是,她还要自己以叔叔的身份一生一世旁观着她和介的幸福。他做不到!
“少天真了。你是没有可能会嫁入欧阳家的。”他的警告近似于诅咒。
“既然我在你眼里这么低贱,你就该离我远远的,为什么还要招惹我。”她抬眸,眼眶却再也无法承受那些晶莹的伤心之重。
低贱?这世上有哪个人会把眼中的低贱珍藏在心里?他原本还准备用更多的恶毒话语来报答她对自己的“曲解”,可一触到她脸颊上晶莹的泪,整个人便怔在了那里。认识这么久,多少次以为她会痛哭时,她却都骄傲地扬起头露出那不怎么真诚却无比坚强的笑来。一度以为她是没心没肺到了不懂哭泣为何物的女人,可是现在,她却在自己面前哭得像个孩子般。
不由自主地伸手想为她拭泪,她却如惊弓之鸟般地闪开了。尴尬留在空中的手紧缩成拳,无处可挥最后重重捶上自己的头,“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伤害你。”
她胡乱地擦干眼泪,抽噎声却仍然未止。
望着她哭到通红的眼,不舍的痛、怜惜的痛、被曲解的痛已经将他心揪成一团,桃花眸中满是欲说还休的无奈。
“我看我还是先走吧。”千言万语最终汇成这告别的话语。在她的抽噎声中,他带着深深的遗憾缓缓离开。
夜真凉。
原本来时带着满心的热盼,所以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热了起来,现在却觉得冷得有些受不了。
掏出手机,想了想,又放回袋中。为了快点赶回来汉生已连续驾驶了多天,他不能再任性地要求汉生在凌晨起床待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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