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那个，是这样的……我要到外地去段时间。”
“我听说了，而且你前几天在电话里也讲过了。”程启锐露出一幅“你废话很多”的表情，而且刻意的把沈子谦的英文名字放在敏夏瑜名字的前面，这其中蕴含的意味显而易见。
“那个……”但敏夏瑜还是对程启锐的这个反应耿耿于怀，她还以为他会至少假装出一幅依依不舍的样子。
大概还是觉得没必要吧，本来这次的出演机会不正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安排的吗？
“我知道啊，没关系，你是要发展事业，我会全力支持你的，就像你也一直很支持我的工作一样。”
我有吗？又不是你老婆！
她被自己瞬间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进而有羞红的蔷薇爬上了她丰润的双颊。
“在想什么呢？”程启锐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用手抬起她的下颌，稍稍眯起了眼睛说道，“不会是想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心事吧？”
“没……有……”想到他们曾经在床上做过最亲密接触的“前戏”，这个举动应该不算什么，但不知道为何她还是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虽然前段时间她还在想，如果程启锐现在要她陪睡，她不一定会拒绝。但果然真要做的话，她还是有些受不了这样作贱的自己。
“不会是想在走之前报答我吧？那么以身相许怎么样？我肯定没意见。”
“别乱说。”敏夏瑜胡乱拍掉了程启锐放在自己下巴上的那只毛手。
这时，先前的那个年轻调酒师开始在酒吧里公开表演起他的拿手好戏来。经过他的卖力调教，那些酒杯瓶子无一例外的被抛入空中，最后翻过跟斗又稳稳地落到了他的手中。敏夏瑜还记得小学时每次到了儿童节，老师都会带他们去看杂技表演，在观看之前，老师通常都会语重心长地告诉他们一个道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不过你要是跟现在待在这里的人们说这只是一种变相的杂技表演，他们一定会炸毛给你看。
你得跟他们说这是一种现代生活的时尚情趣，人们就乐开怀了。
这就是时代的“进步”，大概就像苏美桦常感慨的，从春秋文章到唐诗宋词，表达的意思其实都差不多，甚至还不如远古伏羲帝时代的符号文明实用。可惜，表达的格式一旦华丽工整起来，人们就是更加喜欢朗诵了。
追求浮华而夸张的事物，是人类社会进步的本质。
那天晚上的最后，程启锐还是和过去的每次“约会”表现一致，亲自送敏夏瑜回了家，并说他过段时间也要出差，所以会有些忙。
原来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啊：他去出差，她去外地。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天经地义。
反正月球总是要围着地球转的，就算不是围着，至少也是被地心引力牵引着的。
这是沈氏兄弟作为两颗称职的卫星干的好事吗？
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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