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 / 2)

+A -A

        未央生道:“不瞒长兄说,小弟平日欲火极盛,三五夜不同妇人睡就要梦遗。

        如今离家日久,这点欲心慌得紧了。遇不着标致女子还可以勉强支持,若遇着了,只怕就涵养不住了。“

        (bp;赛昆仑道:“这等,丢了那两个,单说这一个罢。那两个是富贵人家女子,一时难到手。这一个是穷汉老婆,容易设法。我因许你这桩事,时时刻刻放在心头,遇了妇人定要仔细看看。那一日,偶从街上走过,看见这个妇人坐在门里,门外挂着一条竹帘。虽然隔着帘子看不明白,只觉得面庞之上红光灼灼,白焰腾腾,竟象珍珠宝贝,有一段光芒从里面射出来一般。再看他浑身态度,只像一幅美人图挂在子里面随风吹动一般。我走过去那门对面立了一会,只见一个男子从里面出来,生得粗粗笨笨,衣服褴褛,背一捆丝到市上去卖。我就去问他,邻居说他姓权,为人老实,人就因此叫他做”权老实“。那妇人就是他妻子。”

        “我恐隔着帘子看不仔细,过了几日又从门首经过。他又坐在里面。我心生一计,掀开子闯进去,只说寻他丈夫买丝。他说男人不在家,若要买丝家里尽有,取出来看就是。说罢回身取丝出来。我见他十个指头就如藕芽一般,一双小脚还没有三寸。手脚虽然看见了,还有身上的肌肉不能看见,未知黑白何如。”

        “我又生个法子,见他架子顶上还有一捆丝,就对他道:”这些都不好。那架子顶上的拿来看看何如?“他答应了,就擎起手臂来去拿。你晓得,此时热天,他身上穿的是单纱衫子,擎起手来的时节,那两双大袖直褪到肩头上面,不但一双手臂全然现出,连胸前的两乳也隐隐约约露出些影子出来。真是雪一般白,镜一般光。我生平所见的妇人这就是第一了。”

        “我因劳他半日,不好意思,只得买了一捆丝出来。请问贤弟,这妇人你是要不要?”

        未央生道:“这等说来竟是个十全的了,有甚么不要?只有这个妇人怎么就能够见面,见了面就能勾到手?”

        赛昆仑道:“不难。我如今就同你拿些银子去伺候,等他丈夫出门,依旧用前面的法闯进去买丝。你中意不中意一见就决了。我想他终日帮着那个粗笨丈夫老老实实,一些情趣也没有。忽见了你岂不动心?你略做些勾引他的光景,他若当面不恼,我回来就替你商量做事。管取三日之内定然到手。若要做长远夫妻,也都在我身上。”

        未央生道:“若得如此,感恩不浅。只是一件,你既有神出鬼没的计较,又有飞墙走壁的神通,天下的事必没有难做的了。为甚么这一个就做得来,那两个全不说起?毕竟是穷汉好欺负,富贵人家不敢去惹他!?”

        赛昆仑道:“天下事都是穷汉好欺负,富贵人家难惹,只有偷妇人一节,倒是富贵人家好欺负,穷汉难惹。”

        未央生道:“这是何故?”

        赛昆仑道:“富贵人家定有三妻四妾,丈夫睡了一个,定有几个守空房。自古道饱暖思淫欲。那妇人饱食暖衣,终日无聊,单单想着这件事。到没奈何的时节,若有男子钻进被去,他还求之不得,岂肯推了出来?就是丈夫走来撞见,若是要捉住送官,又怕坏了富贵体面,若是要一齐杀死,又舍不得那样标致妇人。妇人舍不得,岂有独杀奸夫之理?所以忍气吞声,放条生路让他走了。那穷汉之家只有一个妻子,夜夜同睡,莫说那妇人饥寒劳苦不起淫心,就有淫心与男子干事,万一被丈夫撞见,那贫穷之人不顾体面,不是拿住送官,就是一同杀死。所以穷汉难惹,富贵人家好欺负。”

        未央生道:“既然如此,你今日所说的事又与这议论相反?”

        赛昆仑道:“不是我做的事与说的话相反,只因这一个人家与那两个人家的地位恰好相反。所以这一家好设法,那两个妇人难以到手。”

        未央生道:“如今小弟心上已注意在这一边了,只是那两个妇人何妨也说一说,等小弟知道长兄的盛意,为我这样费心。”

        赛昆仑道:“那两个妇人一个有二十多岁,一个有十六七岁。他两个在娘家是嫡堂姐妹,在夫家又是姻亲妯娌。夫家世代做官,只有他两人的丈夫是个秀才。哥哥叫做”卧云生“,与那二十多岁妇人做亲四五年了。兄弟叫做”倚云生“,与那十六七岁的妇人成亲不上三月。两人的姿色也与方才说的妇人一般。只是一样的老实,干事的时节身也不动,口也不开,看他意思竟像不喜干的光景。妇人又不好淫,丈夫又没有三妻四妾,夜夜同睡,难以算计。你除非千方百计引动他淫心,又要伺候他丈夫不在,方才可以下手。这不是有几月工夫?不如卖丝的妇人,丈夫常不在家,容易设法。”

        未央生见他说那两个与妇人与日前所见之人有些相似,心上还舍不得丢开。又对他道:“长兄的主意虽不差,只是还有见不道处。你说那两个妇人老实没有淫心,必是他丈夫本钱细微,精力短少,干得他不快活,所以如此。若还遇了小弟,只怕那老实的也会不老实起来。”

        (bp;赛昆仑道:“我看那两个男子本钱也不细微,精力也不短少。只是比了极粗大长远的稍逊他。我且问你,你的本钱有多少大?精力有几时长?也要见教一见教,使我知道你优俩的深浅,好方心替你做事。”

        未央生欣然道:“这个不劳长兄挂念,小弟的本钱精力也算得来。随你甚么大量妇人,定要请他吃个醉饱,方才散席。决不像酸子请客,到把饱的吃饥,醉的吃醒了。”

        赛昆仑道:“这等就好。只是略说一说也不妨,贤弟往常与妇人干事大约有多少提方才得泄?”

        未央生道:“小弟与妇人干事没有甚么规矩,只请他吃一个无算数就罢了。那里记得数目。”

        赛昆仑道:“数目记不出,时刻是记得出的。大约耐得几更天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推荐本书
肉蒲团.txt 第7章 (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