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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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珠、瑞玉听了,不觉大笑道:“这等说,就是那个老东西了。他是何等年纪,何等面貌,竟与我们三人一齐考起特等来?有这样无赛的事。”

        香云道:“这等说,我们考法都不足为荣,反足为辱了,这样的批评要他做甚么,不如涂抹了罢。”

        未央生要暴白原情,把一人有福,带系满屋的话,说与他听。奈何三个门生一齐鼓噪起来,竟不容主司开口。

        (bp;瑞珠、瑞玉道:“云姐的话极讲的是,我们一概除名,让那老门生独占鳌头罢了。”

        瑞珠就提起笔来,把三个人的名字、批评一齐抹去,后面批一笔道:“淮阴齿幼,绛灌年尊,不敢雁行,谨当逊位。”

        批过之后,就对未央生道:“这一位玉笋门生还喜得不远,那旁门里面是走得过的,请去浇灌他,我们三个不劳你培场了。”

        未央生见他动了公愤,不好措办,只得低头下气,随他驱逐,只是不理。直待他们气平之后,方才说出原情:“是推你们的屋鸟之爱,要寻他做个介绍,好与列位相处,所以奉承他几句,其实不是公道批评,列位不要过责。”

        三人听了,方才释了公愤。未央生就于释愤之后,卖笑求欢。自己先脱去衣服,睡在床上,等三人次第宽衣。

        正要爬在床上去,不想守门丫鬟咳杖一声。三人知是暗号,就流水穿起衣服来,留香云在里面藏人,瑞珠、瑞玉连忙出去招接。未央生的衣服脱得最早,堆在女衣下面,寻不出来。及至众人穿完,捡出来时又穿不及,只得精赤条条爬进箱去。

        且说花晨走到中堂,见了瑞珠、瑞玉,看他两个面容大有惊慌之色,心内疑惑起来,知道这三个人必有不良之事了。就要闯尽卧房,察他动静。谁想他已把活跳的春宫,锁在箱子里去了。

        花晨走到房中,故意喝彩他道:“好几日不来,一发摆列的整齐了。”

        就到床前床后走了一次。连橱柜里面都去搜检一番,并不见一毫形迹。只说是自己生疑,其实没有相干。遂坐下与三人共说闲话。

        不料,这事到底做不完全,弄来弄去,依旧露出马脚来。起先,他三人听见咳杖,大家慌了,只有工夫穿衣服,开书箱,急把窝藏的人塞得进去,就完得一桩事。不虑那一本册子丢在案头,不曾收拾。直到说话之际,方才看见。正要去取,谁知花晨,一把就捏在手中。三个人慌了手脚,一齐去夺,那里夺得过来。

        香云知道不能夺来,就先放手,故意对瑞珠、瑞玉道:“不过是路上拾得一本残书,送与晨姑拿去罢了。抢他做甚么。”

        两人一齐放手,花晨道:“既蒙云姐见赐,待我揭开张他一张,看是甚么书。”

        就把身子立开,与他三人隔了一丈多路,揭开一看,看见“广收春色”四个字,只说是本春意图。急急翻到后面,先看人物,后看标题,才晓得其中意味。谁想翻来复去不见一幅春宫,都是批评的语,方才晓得是个多情才子品评佳人的册籍,比春意还好看。就把一概批评细细看去,看到一个名为“玄色佳人”,后面批语竟像为他写照的一般,就不禁动起心来。暗想这册子莫非就是庙中相遇的人做出来的不成?就翻转到前面去看题头,只见有“某时某日遇国色三人”的话,写在名字之前。再把“银红”、“藕色”的字眼想了一会,就知道是他无疑了。

        及至看到“准阴齿幼,泽灌年尊”的一行批语,认得是瑞珠的笔迹,就放下脸来,把册子藏入袖中,故意叹道:“当初造字的苍颉,真是圣人。”

        香云道:“怎见得?”

        花晨道:“他造的字,再没有一个字没解说的。譬如奸淫的”奸“字,是三个”女“字合起来,即如你们三个女子住在一处,做出奸淫的事来一般。难道还不晓得苍颉造字的妙处?”

        瑞珠、瑞玉道:“我们住在一处,并不曾做出甚么事来。这话从那里说起?”

        花晨道:“你们既不曾做,这册子是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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