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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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曈不吱声了,退而求其次:“那我在你办公室等你。”却是惴惴不安心慌手慌全身肉跳:应该没那么巧吧……

        两人一进病区,就被护士办的吵闹声惊到了,好些个病房的人都押开门缝向外看。瑾儿生怕事情闹大,快步赶过去,忘了给郝曈开办公室门。

        事情说起来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一位术后护理的老人,血管又扁又脆不好找,已经要被扎成筛子了。家人见今天扎针的是个新来的,已经有了不满,偏偏扎了三针才进了血管,病人的女儿心疼老人受罪,埋怨她技术不行,刻薄了几句。

        小护士刚出校门没受过气,不知忍让,不服气的白眼球一翻一翻的透着火气,在病房里就弄得不愉快。可她出门后越发觉得憋气,多余的发了句牢骚:“这医院就只围着你转啊?病人就了不起了?”

        这话偏偏被跟出门去找医生的老人的女儿听到了,就要“教育”一下这个不懂事的,闹着要告她。

        听出事情经过,瑾儿笑着就过去了,一手揽了病人的家属,轻轻拍几下胳膊,像是老朋友在聊天:“好了好了,她年纪轻,不会说话,我们教育,别把你气到。这样吧,你说,怎么处理解气,扣奖金?要不这样,反正她还在试用期,我们直接跟医院反映,把她辞了算了,怎么样?”

        气头上的患者家属只是气不过,也没想到要怎么样,护士长却一出口就是辞退,她看看被自己训哭的小护士,于心不忍了:“辞退?算了,教育教育就行了,这年月找个工作也挺不容易的……”

        瑾儿姐妹似的挽了她往回走,几句话就把她逗乐了,两人说说笑笑进了病房。

        刚才还乌烟瘴气,转眼间被瑾儿四两拨千斤的散了个干净,一屋子的护士大夫连带郝曈,除了赞叹只剩佩服。

        惹事的小姑娘更是惶恐,护士长口中一口一句的“处理”、“扣奖金”、“辞退”……早把她吓懵了,眼泪比刚才吵架时更大滴的倾落下来,嘤嘤的哭出了声。

        护士小安说她:“看看护士长,学着点儿,日子长着呢,你这样没把别人气死先气死自己。”

        瑾儿这时回来了,恨铁不成钢的绷着脸:“去我办公室。”

        这就是要单独做思想工作了,小护士怯怯的跟着去了。能听见瑾儿不高不低的话尾音:“服务行业不好干,能不说话就别说,牢骚发在心里懂不懂?……”

        满屋子的人都笑了,笑瑾儿的滑头。

        老周大夫总结:“护士长一招吃遍天下,只要有人投诉吵架就说要开除,多少年了,也没见一个被开除的——郝曈别站着,坐啊。”

        郝曈忙不迭的进了工作台里,不知道陆彬杨在不在病房陪床,心惊胆战的背对走廊坐下。

        瑾儿的老干部科是她的第二工作室,她跟这里每个人都熟,忙起来时还帮着接接电话、换换液体什么的,颇受欢迎。

        老周大夫问起了郝曈新进的几种抗生素的适应症和用法用量,几个护士这会儿不忙,藏在更衣间里品论着小安新买的口红。

        小安笑嘻嘻的就要拿郝曈当模特,给她往嘴上涂,郝曈忙不迭的躲开。

        周大夫是退休返聘的老专家,却也是时尚知性老太,穿旗袍戴玉镯,气质不俗。听着年轻人闹,说郝曈:“你也化化妆,打扮起来就是不一样,过两年身材一走样,想美也没的美,多遗憾啊。”

        郝曈老气横秋的:“人总归要化做春泥入土为安的,何必浪费胭脂钱?有时间还是要多睡觉才对。”

        周大夫乐了:“在我面前你敢说老?我现在只遗憾年轻漂亮的时候没美个够,下辈子啊,我还当女人。”

        郝曈托着腮想想:“我下辈子投胎去深山里当一株草,除了晒太阳什么都不做,只活一个春夏秋冬,然后死掉,傻傻的什么都不要知道……”

        小安听见她的话,劝周大夫:“周大夫,你别理她,她是漂亮够了,活到更高层次的精神层面了,不像我们这些俗人,涂脂抹粉的。”

        新来的小护士被瑾儿教训完,红着眼睛回来了,听见小安这话,好奇:“小安姐说谁漂亮够了?”

        小安指向郝曈:“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护士长办公桌上那个美人照是谁吗?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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