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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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慷慨的“投资人”却没事人一般,一连几天音信全无。

        郝曈好生煎熬:已经十多天昼夜不离的守在医院,父亲的病情又总是反复,病危通知书时不时就下一张,郝曈心惊胆战的瞒着妈妈,自己被吓得几次软倒、彻夜痛哭。身体的疲惫和对父亲病情的恐惧、担忧让她像一根弦,越绷越紧,无限被拉长、拉长。也许下一刻、就是一闭眼的时候,她就被拉断了,和父亲一样躺在病床上一睡不醒。

        如今陆彬杨又来烦扰她,还要为他浪费脑神经和精力,郝曈恨不得揪住那家伙狠狠的打一顿:添什么乱!?

        这天下午瑾儿来了,训郝曈:“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刚才孟大夫去我们科会诊时才听她说起,你怎么能这样?”

        郝曈正在给侧躺的父亲拍背,想把堵在他喉咙里的痰拍出来,也不见外,指挥瑾儿:“快,帮我递下毛巾。”

        瑾儿忙上手帮忙,两人轮流拍了半天,才把一口稠稠的黄痰拍出来,躺平的郝爸爸呼吸显然比方才通畅许多。

        “阿姨呢?”瑾儿问。

        “去抽血测血糖去了,刚走。对了……”郝曈给父亲擦着嘴角流出的口涎,欲言又止。

        “什么?”

        郝曈心一横:“住你们科的那位陆老太太的孙子,你能找到他的联系电话不?”

        瑾儿想想:“没有,他好像和项临认识,你不妨问问——算了,我有老太太的电话,我问她。”

        “不用,我找别人问。”

        话题一到项临,自然就会卡住。瑾儿直后悔自己的失言,沉闷许久,叹口气:“你打算怎么办?”

        这话问得模糊,郝曈不知道她确切的在问什么,又似乎什么都问了,觉得她语气过于沉重,也知道她担心什么,于是自己答得也模糊:

        “该什么办就怎么办呗,照顾好家人,努力工作,找个男人结婚。瑾儿,有个电影片段我最近总想起来:旧上海冬天的早晨,清理工推着板车,把露宿街头冻死的穷人尸体用草席一卷往车上扔,一车一车的,当时看得真难受:穷人真可怜。正眼泪吧嗒的掉,镜头一转:解放了,锣鼓喧天欢天喜地的扭秧歌,”

        郝曈不禁笑了,眼神却迷离:“现在想想都是戏,人生也是戏,演好自己的角色就行了,该笑就笑、该哭就哭、该上战场就去当炮灰,该死的时候也就死了。几十年,一眨眼,谢幕了,什么都无所谓。”

        瑾儿去握郝曈的手:“你能这么想就好,咱们是姐妹,别把我当外人,让我家保姆过来帮你一阵子吧。”

        “谢谢。”郝曈没拒绝,她需要这样的帮助,很需要。

        “钱够用不,先从我这里拿。”

        “钱不用。”郝曈摇头,最近她钱多的想送人。

        瑾儿回到自己办公室发了好一阵呆。窗外是夏天最受欢迎的凉爽阴天,微风习习,病房里的闷热被难得的凉意遣散,空气也少了浑浊。这样的天气郝曈肯定是欢迎的。她对项临还是没有释怀,当年两人为什么分手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详情,郝曈大病一场,什么都不说,也不让她问。该死的项临,他倒是攀高枝结婚了、功成名就。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郝曈这话说的又坚强又萧瑟,可哪有那么简单啊,而且她又是个不愿求人的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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