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雅见她谱大无礼,心里猜她的来历:闹别扭的亲戚家的小妹?
女人间的交流很微妙,是用第六感和超声波“感知”对方,视觉听觉用起来太笨拙,多余且不可靠。郝曈感觉到了席间唯一大美女对她的关注,听人叫她“安雅”,觉得耳熟,陆彬杨这个圈子里她听说过的女人只有一个——他的前女友——那晚陈峰请唱歌不就是为了给被人甩了的陆彬杨解闷散心?
原来是这样的女子:典型的写字楼里的高级白领,端庄明丽,既大方又矜持,任何场合面对任何人都能很得体。
郝曈再看陆彬杨,他一眼都不了林安雅,是故意的吧?旧情难忘,藕断丝连,选择逃避?还是用逃避来示威?
无聊的数着面前餐碟上描金的紫色花瓣,郝曈笑得不着痕迹:那陆彬杨今天带她来就很有意思了;可这男人同时也就没意思了。
结婚的不领老公,未婚的带个“女伴”。
陆彬杨说她“矫情”,难道他就不“矫情”?
同样的情况,她和项临就不会这样坐在一起吃饭,她从不掩藏对项临的恨意,是“敌人”就用敌人的方式相处,没什么值得虚伪遮掩的。
陆彬杨知道郝曈来的不情愿,看她用沉默做抗议,觉得好笑,也不点破,由着她把冷板凳做穿,省去了介绍她的步骤,径自和众人说笑。
热闹着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壁花”郝曈在冷板凳上自得其乐。渐渐的,她听出陈峰的话语里句句机锋,不离不弃的在说一个争取中的项目:对他多么多么的重要,竞争对手只有一个,比他只强一点点之类的,似乎想求陆彬杨,又不干脆的“求”出口。陆彬杨呢,高深的但笑不语。
“你说呢?”陆彬杨忽然转头问郝曈,黑亮的眼里满是笑意,像是看穿了她在看热闹。
郝曈被看的猝不及防,一慌,防卫性的反问:“什么?”
陆彬杨笑的不怀好意:“你不知道?峰子说的事,你说我帮不帮?”
郝曈放下手中的筷子,坐正,很认真:“我不懂,不好说。”
“这样吧,峰子,”陆彬杨懒得伤神的懒散样:“你说的事,我听郝曈的,她说行就行。”
谁敢相信陆彬杨也能干出这样的事,像不成器的草包帝王,玉玺扔在一旁,遇到难事只问美人:“为之奈何?”
何况这美人连名份都没有,曾经的“准皇后”都没这待遇。
肖振、韩铁都是一愣,相视一眼,看看陆彬杨,看看林安雅、最后看向郝曈。
林安雅脸色有些青,不说话,只是咬着嘴唇,越咬越紧。
陈峰瞪大眼:怎么可能?陆彬杨竟会如此儿戏?可他又不像在开玩笑。看看其他人,再看看郝曈,他心里惴惴的:难道当真?
可女人都记仇,何况郝曈这类硬骨头;女人都小心眼小眼界,只知道卖药的郝曈怎么能理解这单生意对他的重要性!天哪——他的生意啊!陆彬杨你小子又滑头又狠:之前你们肯定商量好了的!不答应就不答应呗,还拿郝曈这种不懂生意的女人做挡箭牌!
郝曈知道自己的分量,谈生意的酒场她经的多了,这样的也不是没见过。她明白陆彬杨的心思,于是话说得周全,把金都贴在陆彬杨脸上,却不谄不媚:“陈峰,他这就是要答应你了,又不愿意你太承他的情,开玩笑让我替他答应下来,可你还是要感谢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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