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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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瘦了,我喜欢安雅那样的,健康漂亮又活泼,水蜜桃一样,看着都有福气。”

        “结婚就胖了,好办。奶奶,我想娶她。”

        “想娶就娶,儿子的事我都管不了,孙子的就更管不了了。哪天带来跟我说会儿话。”

        “嗯。”

        郝曈当陆彬杨是个疯子。当他说的话是疯话。

        总之一个词:荒诞。

        她钻进病房,白天抓紧一切时间睡觉,晚上陪床,把陆彬杨的电话号码关进黑名单,把有关他的一切回忆丢进记忆的碎纸机:世界,宁静了。

        父亲的病情依旧没有起色。长期用脱水药,他有脱水的兆头,塌陷的脸颊上颧骨突出,瘦骨嶙峋,四肢单细,干裂的皮肤松弛的耷拉在骨头上,不见肌肉。其实爸爸正在盛年,如果不病,也是身体魁梧、笑如洪钟的硬朗男人,笑起来和皱眉时都很有味道,是个魅力老男人。

        郝曈心疼的不忍看他,母女俩更加焦急,各自偷着抹眼泪:这样下去会不会成了植物人?如果转院呢?忽然就想起陆彬杨的那句话:可以送到全国最好的疗养院,对他的康复和治疗都有好处,母亲也能轻松些。

        郝曈慌忙扯回思绪,怎么想到这些了?

        盘算手头的钱:把陆彬杨的钱都加上也不够去疗养院,而且那里的花费都是贵族式的,不属于医疗保险的报销范围。算了,还是让这里的专家大夫看吧。

        第三天下午是医院的联合查房,郝曈的手上有药房的考核记录本,被召唤回科里应付考核。折腾完,已经快下班了,她匆匆忙忙的往职工餐厅跑。

        餐厅里有一群白大褂聚在一个圆桌上吃饭,热热闹闹的,有人看见郝曈,高高伸出手招呼她,正是急诊科的医生护士们,其中还有韩大夫,在用热情的目光邀约她,笑的颇有深意。

        郝曈端着餐盘过去,坐在韩大夫旁边:“你们怎么这么齐,像聚餐似的。”

        韩大夫解释:“出来抓紧吃口饭,一会儿要大忙:有个建筑工地出事了,十几层的楼上摔下来七八个工人,听说当场死了四个,大事故,市长都去了现场,救护车马上接回人来,今儿晚上的夜班算是报销了,得累死。”

        “真可怜!”郝曈听得一寒,想着那些消陨的生灵,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一桌人吃饭都风卷残云般,郝曈来的晚,刚吃几口,他们就陆陆续续的离开,唯独韩大夫的筷子在减速,陪着郝曈细嚼慢咽。最后,这一桌也就只剩这两人了。

        “最近怎么不见你上夜班,给你们科打电话,都说不在、请假了,忙什么呢?”韩大夫问。

        “没什么,家里有点儿小事。”

        “那就好,过两天的职工运动会,你报项目没?”

        郝曈压根没听说这件事,想起往年的运动会,笑了:“我跑不快跳不动,拉拉队都嫌我声音小。”

        韩大夫看看郝曈,点点头:“也是,你这么瘦。怎么你就吃凉菜?应该多吃些肉,营养才均衡。”

        说着,他把自己餐盘里的几块完整没动过的肉夹在了郝曈的餐盘边。油盈盈的五花肉点缀在素淡的凉拌土豆丝边上,很是养眼,勾人馋虫。

        郝曈最近熬夜熬得根本没有食欲,连饭都是强逼自己吃的,看见就觉得腻。可她和韩大夫正是培养好感的阶段,不敢拂了他的美意,只得笑盈盈的谢过,硬往下吃,咽进胃里阵阵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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