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再提,陆彬杨仿佛看到十五岁那年漆黑的冬夜,他和村民们一起跳进冰寒的水渠里用麻袋堵决堤的坝口,水里的冰碴子把他刮得全身血口子,河水差点把他冻在冰块里。天亮时奶奶看到昏迷孙子,当场就晕倒了。他醒来时身边只有护士,那时奶奶是水务局局长,在凌灾抗灾一线回不来,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对这祖孙俩都很是敬重。之后,他的腰和腿就是奶奶的心玻馨柳当年才十岁,在深圳和爸妈住在一起当公主,她怎么会知道。
陆彬杨摇头:“没事,早好了。奶奶的房间在哪儿?”
“在一楼。”
兄妹俩又聊会儿天,馨柳走了,让陆彬杨早点休息。
陆彬杨泡澡出来躺在床上给峰子打电话:“明天来我爸妈家玩吧,有好事。”
峰子兴奋的什么似的:“是不是我那项目的事妥了?嘿嘿,一定来一定来。”
陆彬杨摇头:“还不是你那事,是别的事。”
峰子心凉了一截:“不是啊,”
更好奇:“那能有什么好事?”
“我结婚。”
“……”
“你早点儿过来。”
“……”
“你有任务,郝曈家你知道吧,你得领着婚礼摄像先去她那儿。”
“……”
陈峰看不到陆彬杨的笑,陆彬杨想得到陈峰突出的眼睛和就要掉下来的下巴。
“陆彬杨你……”峰子忽然爆破般的大声要问,陆彬杨就等他这一嗓子吼出来,立刻关掉手机,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许是明天要结婚、许是他从来没在这间大宅里过过夜,许是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让他想起太多的过往,陆彬杨竟失眠了。
那边陈峰查了手机、电视、电脑、报纸,以及一切带日历的东西,确认今天不是三月三十一号,给馨柳打电话:“你哥说他明天结婚,和郝曈?”
馨柳和他是闹腾惯了的,学着他的腔调:“多新鲜,你糊涂了吧,带着礼金来啊,少了不行。”
陈峰耷拉着眉毛呆若木鸡,良久爆发一声嚎叫,挺在床上装尸体,死不瞑目的嘟囔:“疯了疯了……”
郝曈回到自己家不停的收拾,瑾儿今晚陪她,说:“别忙乎了,休息不好明天就不漂亮了。”
郝曈不听,家里已经干净的没法再打扫了,她脸上贴着面膜,拿着刷子刷窗缝里的尘土。尘土倒进刚套上的垃圾袋里很显眼,她又换垃圾袋,去洗手,水点溅在镜子上,去擦,又发现整面墙都可以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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