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曈看得偷笑。
果然,陈峰就此成为此美女的“侍应生”,美女花起峰子的钱也是毫不犹豫,两人着实玩得尽兴。散伙时,女孩子一掌拍在陈峰的肩上,男孩子一般的仗义:我叫张敏,在公司做财务,电话号码咱俩换一下,下次我请你,时间地点内容你定。
峰子像个名流绅士,一本正经的拿出名片,双手递到佳人手里,约好周末见。〃
回家已是夜深,陆彬杨从浴室出来,桌上放着宵夜、点心和水果,郝曈人在衣帽间里准备他明天的衣服,腕上搭着几条花色不同的领带,在配衬衣的颜色。微微歪着头,像在研究很重要的事情,认真的表情很有些孩子气。
冷战半个月了,她没有赌过气:为他整理换洗衣物、放洗澡水、起床叫醒……一如从前,不同的是封了嘴般的安静,两人独处时,彷佛回到无声电影时代。这种相处,似乎隔着距离,却又似乎心有灵犀,更多的是各自都绷起来,像给自己的表情举止套上套子——太累。陆彬杨不想再继续。
“你觉得峰子今天认识的女孩怎么样?”他打破僵局主动聊起了天。
“不错,青春朝气,看着她就觉得羡慕,年轻真好。”郝曈配合他的情绪,答道。恍然间意识到自己已经要跨入中年人的行列了,生活像是摇滚乐的鼓点渐缓渐散,古筝声隐隐而起,弦被轻巧的挑拨一下,“嗡”的一声,久久不散。
陆彬杨似有同感,忘了说话,手不由自主的玩着颈间的玉坠。郝曈装没看见,他这个动作是改不了的习惯性动作;那枚玉,她也再熟悉不过了,他们亲密时总在她眼前晃。品质一般,用酸碱处理过的b货,似乎莹润,经不住岁月的考验,有若隐若现细碎的划痕裂纹,颜色也变得僵硬。
陆彬杨说:“不是好对付的女人,峰子就喜欢找气受。”
郝曈说:“他无聊的,想逗气解闷。”
“也不全是,他就这路数,喜欢谁,就和谁对着干。”
“那倒是,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就是喜欢。花招又太多,对方看不出他的心来。现在的女孩子没个受气好欺负的,算下来,反而是他吃亏多。”郝曈摇摇头:“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他怪可怜的?好在他没心没肺,贪财贪玩胜过一切。”
陆彬杨笑:“你倒是了解他。”
郝曈也笑:“在你面前不敢当,开始你们俩形影不离,我还以为你们是……”
陆彬杨表情古怪,说:“我不是。”
郝曈笑意扩大,他进一步重申:“你应该最知道。”
郝曈耸肩:“不好说,夫妻就像住宿舍,生活习惯彼此都知道,平时各上各的课、各有各的心事……”
说着说着,她收了口,意识到这话对陆彬杨说,是有些不妥的。彬杨淡淡的:“住宿舍?这就是你的婚姻理论?你把这个家当做宿舍旅店之类的地方了吧,所以也就事事都不关己,随它闹得天翻地覆,你全当不知道;就算有人吵到你鼻子面前,也当她苍蝇。你只要每天定时给北京的父母挂电话、每月把他们的花费记账报销、进进出出安安静静的做好自己的隐身人就算是个好旅客了。”
原来,一直以来他的不闻不问是因为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郝曈不觉得理短,这是她应得的,正如付钱是他必须做到的。
陆彬杨的语气没有不满和刁难的味道,郝曈也习惯了他这样的喜怒莫辨,便用一贯的沉默来应对,恰恰这也是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你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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