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往前冲,有时候连自己失落了些什么,都会不自知呢!」兆邦遽然停顿了下来。「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一见面,居然说了……」兆邦用手挥了挥,似乎对自己刚刚所讲的话,有些不以为然。
「看来你的个性还是一样沉默。」怡伶偏著头看坐在对面位置的兆邦。
「碰到你,我可不会如此。这几年过得如何?从上一次歌唱比赛到现在,也有十三年了吧!」
「还说呢!」怡伶埋怨的看著兆邦。「那时说好了,一定要再参加比赛,至少当我连过二十关的那天你要来,结果……哼!大黄牛!」
「小姑娘!那时候我已经十四岁了,是那个组别的极限,又正值『变声期』。你过二十关的那天,原本已经准备要去了,结果……家里出了些事,不方便!」兆邦想到那年,心中总有些唏嘘。
「怎么了?」怡伶还记得自己当时因为兆邦没来差点不愿上台比赛。
「别说了,谈谈你吧!怎么会进入演艺圈?我记得当年比赛,凡是连过二十次比赛,就可以签约成为基本歌星,你又为什么放弃?」
「个性吧!那时候小孩子没定性,完全以好玩为主,要我一本正经的,我也受不了。而且,那时有一件事,对我而言是最重要的。」
「什么事啊?那年你才八岁吧!」
「是八岁。那时候我只想找到你,把你臭骂一顿,谁教你敢骗我!」怡伶皱著鼻子说,一想到自己当时那么的坚持,就感到好笑。「偏偏管理我们报名资料的大姊姊请假,等再拿到你家的地址、电话时,你们早搬家了!」怡伶泄气的说。
「那一年,我爸爸考虑到我要升高中,所以搬家到台北,希望能有比较好的竞争环境。」
「那伯母呢?我记得,当初伯母要你参加比赛,最主要是你太安静了。伯母希望能藉歌唱比赛,让你变得较活泼!」
「那一年,我母亲的身体变得很差,除了家里的工作需要她以外,还要带我北上去比赛,太累了!」兆邦还是说出当年没有再参加比赛的原因。
「喔!那伯母……」
「放心,身体好的很!她说,没看到我结婚生子,不甘心,她一定得撑到那一天!」兆邦想到慈爱的母亲,脸上不由得绽出柔和的笑容。
这一笑让怡伶看呆了,看痴了,原本就知道兆邦哥哥对人体贴、温柔,但这种笑,她好久没再看过。
「你若时常这么笑,伯母的希望很快就会达成!」怡伶酸溜溜的说。
「啊!」兆邦没听清楚怡伶的话,但直觉告诉他,她在生气。
「我说,你要是没事对著某些女人猛笑,过不了多久的时间,伯母的希望就能达成。」
怡伶不懂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有「酸味」的话。还好兆邦并没有追问下去。
兆邦感觉到怡伶的不悦,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直觉问题出在他身上,为了躲避怡伶的怒气,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话题。
「我记得那一次参加比赛的人,大概就属我们俩最奇特。我是正值变声期,而你是童音未消,外加换牙,讲话都『漏风』,更别提是唱歌了。」
「可不是,大概就是这样,我们两个最有话讲了,我讲你听!」怡伶想到那段比赛的日子,好快乐喔!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一次,我可真被你给吓了一跳!」兆邦想到两人第一次碰面的情景,一股温馨霎时充满心房。
「怎么能怪我?!」怡伶委屈的嘟著嘴,但眼角的笑意泄漏了她刻意伪装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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