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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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觉得后边肯定是有异常状况,便转回头去看,然而竹筏早已经驶离了悬挂人俑的那段河道,后面又一片漆黑,登山头盔上的战术射灯在这种地方根本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理论上十五米的照射距离,在把光圈聚到极限之后,顶多能照到六米之内。

        因为在绝对黑暗的场所,单人用战术射灯的光线是很难有所作为的,坐在竹筏最后的r杨回头望了两眼,也看不清究竟,急声对我和胖子说:“别管后边是什么了,使出全力尽快向前,争取在被追上之前冲出这段河道。”

        我答应一声:“好,全速前进。”打开了前端的探照灯,抄起竹竿,准备用竹竿撑着岩壁,给竹筏增加前进的辅力。

        不料强光探照灯凝固般的光柱一射出去,把前方笔直的河道照个通明。前边百余米远的地方,也有一段用锁链悬挂着百余具人俑的地方,探照灯的光线太强太亮,照在那灰褐色的人皮上非常恐怖,更兼那些人俑像无数吊死鬼一样,在河道狭窄的半空中晃晃悠悠,愈发使人觉得毛骨耸然。

        河道中的声音再次响起,在空旷的山洞中激起一串回声,只见前边悬掉人俑的锁链纷纷脱落,一具具人俑像是从轰炸机上投出的炸弹,扑通扑通接二连三地落进河水之中,顷刻之间,强光探照灯光柱的前方,就只剩下数百条空荡荡的锁链。

        这回几乎可以肯定了,这条修建献王墓时运输资材的河道,在安葬完献王后,一定在河中设置了机关,只是暂时还不能确定把那些作为“恰钡娜速阜沤校怯惺裁疵谩?br/

        这回真是出师不利,还没进蛇河的溪谷,就先误入了歧途。这条河道恐怕从汉代之后就没人走过,偏赶上这些天降水量大,把我们的竹筏冲了进来,反而与那条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路线失之交臂。

        我心中不停地咒骂,然而竹筏还在继续前进,前方的河水静悄悄的,甚至没有半点波澜,就好像那些人俑掉到水中,就沉到了底,再没有任何动静,就连物体坠入水中产生的涟漪似乎也都不存在。

        曾经参加战争的经验告诉我,越是这样平静,其中越是酝酿着巨大的危险与风波。我下意识地把工兵铲抽了出来。这把工兵铲是大金牙在北京淘换来的宝贝,是当年志愿军在抗美援朝时期缴获的美国海军陆战队一师的装备,被完好地收藏至今,绝对是顶级工具中的极品,上面还有纪念瓜岛战役的标志,它的价格之高,以至于我都有点舍不得用它。但是这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心中打定主意,不管一会儿从水中冒出来什么,先拍它一铲子再说。

        r杨也取出了手枪,打开保险,把子弹顶上了膛,我们做好了准备,便任由竹筏缓慢地向前飘流。现在落入了前后夹击的态势之中,只好沉着应对,待摸清了情况之后,争取能后发制人,没有必要再盲目地向前冲过去。

        然而我们拉开架式准备了半天,前方的河水依然平静如初,这时竹筏已经漂到半空都是锁链的河道中,头上绿迹斑驳的粗大链条,冷冷地垂在半空。我咬了咬牙,他娘的,太平静了,这种平静的背后,肯定有问题,究竟是什么呢?看来革命斗争的形式越来越复杂了。

        这时河水突然跟开了锅一样,冒出一串串的气泡,我急忙把强光探照灯的角度压低,往河水中照去,光柱透过了水面,刚好照射到一具半沉在水底的人俑。

        人俑干枯的表皮被河水一泡,灰褐色的人皮上出现了一条条裂纹,原本模糊的人脸,也清晰了起来。原来这些人俑的脸上,在生前都被糊满了泥,吃下螅媚嗬炊伦⊙鄱强诟氐绕咔匣罨畋锼溃运勒呋贡3肿帕偎朗蓖纯嗾踉牟伊冶砬椤馐庇玫乒庹盏剑由虾铀牧鞫妥韪簦构庀卟吮浠孟衲俏奘呷速冈诤铀兄匦赂椿盍斯矗闭媸强刹乐良铱刂魄抗馓秸盏频氖稚踔炼加行┓6读耍用患绱丝植赖那樾巍?br/

        那些出现在人俑身体上的裂纹正逐渐扩大肿胀,变成了裂缝,从人俑的眼、口、鼻、耳,还有身体开裂的地方,不断冒出气泡,很多干枯的虫卵从中冒了出来。

        那些虫卵见水就活,就像是干海绵吸收了水分一样,迅速膨胀,身体变成白色手指肚大小的水彘,两侧长出小指盖一样的鳍状物,游动的速度极快,全部飞速向着竹筏游了过来。

        我们大惊失色,这是在云南令人谈虎色变的水彘蜂,这种浅水生虫类,十分喜欢附着在漂浮的物体上产卵,有时候在云南、广西和越南等地的水田中,正在耕作的水牛忽然疯了似的跳起来狂奔,那就是被水蜂子给咬了。

        胖子没见过这种水彘蜂,见这些奇形怪状的白色小东西,飞也似的冲向竹排,便用手中的竹竿去拍打,激起大片大片的水花。

        我怕胖子惊慌过度把竹筏搞翻,忙对他说道:“没事,不用太紧张,这些水彘蜂咬起人来虽然厉害,但是飞不出水,只要咱们在竹筏上,不落入水中,就不用担心。”

        眼瞅着那些白花花的水彘蜂越聚越多,层层叠叠地贴在竹筏底下,数量多得根本数不清楚,远处还不停地有更多水彘蜂加入进来,虽然数量多,却暂时对竹筏上的人构不成什么威胁。

        胖子骂道:“我操,怎么这么多,这都是那些人皮里钻出来的吗?这是虫子还是鱼啊?”

        我告诉胖子这是种水生虫子,胖子稍觉安心:“那还好,我寻常只听人说水中的食人鱼厉害得紧,要只是虫子倒不算什么,虫子再厉害,也吃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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