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虎头状的半弧形古玉就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汉代的白玉双虎璜。”林珏直起身,慢慢的讲道。屏幕上主持人也刚好介绍这块由汉代和田玉制成的白玉双虎璜。李翡看着林珏轻笑:“看吧,我就知道你感兴趣。”
“那你呢?我以前可没听说过你对这方面感兴趣。”林珏也转头看向身旁的李翡。李翡耸了耸肩“以前是不大关注,但毕竟也是会让我们从小知道点这些知识的。”她定定的看着林珏“何况,不是遇到你了吗?再没有意思的事都变得很有意思了。”
林珏一愣,慢慢笑了起来,眼神若初春消融的一泓清泉,“嗯,我知道。”
李翡心头一动,慢慢俯身,带着些暧昧,轻声笑道:“你知道?知道多少?说来听听。”林珏看她越靠越近,没有闪躲,反而轻轻笑了起来:“我知道多少,那得看你有多少。”
就在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彼此呼吸相闻,气息相换之时,李翡两层小别墅那跳脱的门铃就欢欢快快的响了起来,话筒里传来送外卖员工的礼貌声音。
林珏先李翡一步站了起来,吸了口气“我去开门。”李翡哀怨的看了眼林珏,只能仰天长叹。
送来的外卖看起来还是非常不错的,两份装在保温锡箔盒里的足料菲力牛排、丰富的配餐和一瓶1938年的法国红酒。李翡熟练的拿出餐盘、刀叉和装红酒的高脚杯,显然她平时经常这么干。
将还热腾的牛排分盘装好、红酒倒好、配餐依次摆好之后,李翡看了看摆了满满一桌的丰盛牛排晚餐,为难道:“怎么办,虽然很俗,可我还是很想点根蜡烛啊。”
林珏看了眼李翡“想点就点啊,蛮经典的。”于是在一堆美食围绕之下,一座描金镶银的古典欧式烛台张扬的摆在了餐桌的正中间,旁边还放着个插着红玫瑰的玻璃花瓶。林珏看着烛台,颇为无语:“还说什么很俗,分明是早有准备。”
话虽如此,但恋人间的烛光晚餐还是异常温馨浪漫的。虽然两人最后都有点吃撑着了。
林珏和李翡一起收拾了桌子。虽然李翡接下来的意思是把盘子搁在洗碗池里,明天自会有钟点工处理。但林珏实在无法忍受,硬是要把它洗了。李翡看林珏坚持,也就凑了个热闹要一起洗。结果凡经她手的盘子们不是去做了滑翔的飞碟,就是去和大地母亲亲密接触了。直到李翡被林珏无声的谴责赶出厨房,盘子们才得以从主人给的致命旅行中解脱出来。
李翡委委屈屈的拿了块比毛巾都干净的抹布,毫无章法的胡乱抹着餐桌。林珏洗好了碗,顺带还收拾了满地的盘子碎渣,看李翡这样的擦桌子,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起另一块抹布走了过去“我来吧。”
李翡抬头看了眼林珏,抿了抿唇,坚决道:“不!我可以的。”林珏微微摇了摇头,也就随她去了。他走到餐桌另一头擦了起来。两人擦完自己那边的桌面,都渐渐往中间擦去。不期然间,俩手相撞。林珏看着两人碰在一起的手,抬眼看向李翡,李翡此时也正定定的看着他。此时天已经全黑了下来,屋顶倒吊着的光控玻璃吊灯此时正好亮起来。无声的暧昧仿佛就在暖色的光影下渐渐蔓延。
李翡松开抹布,握住了林珏在光下仿佛泛着淡淡荧光的手,两人直起身,林珏如墨的双眸看着李翡,那里面似乎多了什么更加柔和而明亮的东西,他反握住了李翡的手。
“李翡,我们可以走下去吗?”林珏的声音轻柔而缓慢,仿佛带着渴望和希冀,又像带着彷徨和犹疑。
李翡没有说话,她过去紧紧的抱住了林珏,头埋在林珏修长白皙的颈处“说实话,我不知道。我无法预言未来会怎么样。只是我想,我永远都无法忘记我们相遇的第一眼,无法忘记我们一起在花间散步时的感觉。那是比我至今为止所拥有的东西都要珍贵的记忆,是无与伦比的美丽。”
她抬眼深深的看着林珏,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rb’rb。”
林珏感觉自己仿佛已经完全沉溺在李翡那似浅却深的笑容之中。也许自己真的该去相信,这世间真还有那样的纯粹与信仰。
当他低头吻上李翡温热的红唇的时候,一切思想仿佛都已飘远,心中满满的是要溢出的爱恋。李翡紧紧的抱住林珏。两人唇齿相连,仿佛在品尝这世间最美好的事物,千般眷恋万般珍惜,缠绵悱恻,缱绻难分。
良久,两人才相互靠在一起微微的喘气。“天都黑了。”李翡带着魅惑的声音贴着林珏的耳朵轻轻的说。林珏摇了摇头,轻声道:“姑姑她们会担心的。”李翡抚着林珏背“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伯母家。”说着,又吻了上去。
林珏突然想起下午李翡的那通电话,微微推开李翡“那你的工作怎么办?”李翡也想起了还被自己扔在书房的资料,低低笑道:“去他的工作。”
窗外,街道的万家灯火仿佛如坠入人间的千万繁星,在这寂静的秋夜里闪烁着璀璨的亮光,一片片绵延到天际,恍如天河从那端缓缓流入了尘世,洗涤了一切的寂寥与哀伤,点亮繁华无休的人世。
作者有话要说:我最喜欢那句“去他的工作”,哎呦尼玛,写的时候激动死俺了。p:(*^__^*)(对手指)那个,还是照例吼一句:求花花求留言!
、见家长(上)
虽然说两人都打算抛开一切顾虑,一起过一个完完全全的两人世界,但林珏还是放心不下,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还是给姑姑林燕打了个电话。
“姑姑,我是林珏。”林珏半靠在李翡卧室巨大的落地窗前,手拿着电话,看着床头摆着的那张两人在植物园风车前的合照。那片璀璨的金色之中,两人头靠头的笑脸显得那样安宁而幸福。
“啊,小珏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林燕因下午的那场变故,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之后组长王红和同事的突然殷勤,甚至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冷酷助理对自己露出的疑恶的目光,都让这个老实憨善的小家女人恐惧不安。她极想找最贴心的侄子好好说说话,却又怕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事了,自己这么打扰恐怕不好。于是到底支支吾吾的问了这么句无关紧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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