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站起身,“回陆上,找高长庚,问个究竟。”
袁枚嗯了声,眼角的余光扫到施展手上那张传真,迟疑片刻,问道:“施小姐,你那个传真,是怎么回事?”
两人去讯问室之前,施展给玛歌打了个电话,问她要来了这张传真,看过之后遂露出了微不可见的笑容。
施展默然,将那传真收起来,“人不能太好奇,知道太多秘密一定不会有好结果。”
袁枚却甚至坚持,“不行,这件事我既然参与其中,有就权利了解始末,再说了,你既然获悉这秘密,将来保不准也有危险,我要和你同甘共苦。”
施展笑了笑,眉宇之间有些阴影,“你为了满足自己好奇心,可真是什么理由都用上了,”她顿了顿,说道,“行,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曾其仁的女儿,之所以会瞎,其实是那位林姓高官的丈夫私下派人安排的,这件事可能曾其仁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我的一着棋,我原本是打算,假使他不就范,就把这件事告诉他,激起他的报复之心,再想办法利用之,不过,事情进展的比较顺利,这着棋没用上。至于说,曾其仁为什么会那么惧怕我暴露那位林姓高官和他、以及他女儿的关系……”
说到这里,她顿住了。
旧爱新欢(一)
袁枚忍不住追问道:“是啊,为什么,就算暴露出来,那位林姓高官最多不过被人指责生活作风不检点,未必会有什么大影响。”
施展摇了摇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详情,”她沉吟着,似乎是在考虑和权衡,半晌才字斟句酌的说道,“其实,那位林姓高官,和曾其仁是近亲,血统非常接近,从某种程度上说,两人的非婚行为,实际上已经约等于,甚至还生出一个孩子,这种事,不要说政府官员,就是在普通百姓身上,也已经是有悖伦常的了,这,才是曾其仁受不了我逼供的真正原因。”
袁枚脸色变了变,颇是有些不置信,“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他们……”他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们怎么做得出那样的事?”
施展讥诮的笑了笑,对他的反应一早料到,是以也不惊讶,可是终归还是有些失望,遂淡淡说道:“我就知道不该告诉你,你想评论尽管评论,但是不要当着我的面。”
袁枚也许终其一生都不能理解,爱情这种东西,没有理智可言。可是对于这一点,施展却深有体会。
袁枚敏感的看了她一眼,迟疑了阵,试探着问道:“施小姐,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没有。”
她不欲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遂拉开椅子,“我们走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袁枚一肚子疑虑,虽然知道她不喜欢罗嗦多话的人,还是忍不住问道:“施小姐,玛老板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
施展微微一笑,眼角的余光扫了袁枚一眼,“这世上少有什么事,什么秘密,能瞒过玛歌的眼睛。”
袁枚打了个寒战,面色变了变,倏然住口。
两人出了讯问室,正碰上雷海棠拿了曾其仁的笔录出来,身后跟着带了手铐的曾其仁,他半条腿被狙击手打瘸,此际坐在轮椅上,脸上被雷海棠打出来的瘀伤依旧,施展看在眼里,“雷,给他上点药膏。”
曾其仁却摇头,虽然疲惫不堪,神情却十分平静,“不用,施小姐,你答应过我的事,一定要做到,我女儿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施展点了点头,“我知道,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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