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
可是这杀戒终究是没开成。
因为不需要她动手,可怜的古汉语文学教授已经体无完肤了。
脸上,胳臂上,腿上,胸前,身后,无一处不是淤青,右小臂也脱臼了,浑身包得像个木乃伊样,躺在文学院的医务室里,哀哀的叫痛。
当然,这都不足以消减美洲狮作为独立人格被人强制冠以师母称号沦为某袁姓男子附属物的怒火,真正让她熄火的是,是那倒霉男人亮出的一封字迹工整的信。
“我是有原因的!我这里有信,足以证明我是无辜的。”
“拿来我看!”
信是吴觉写的,很简短,只得几行字,可是字字惊心:
小狮子,我回美国了,袁枚是我打伤的,你不要怪他。
九所的案子,能不接就不要接吧,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合同是维祈的手笔,这计划他付出很大心血,不容许任何人破坏,你不是他对手,听我的话,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脱身,不要趟这趟浑水。
我永远爱你,阿简的事,我很抱歉,但她真的不是我派来的,我原本的打算,是想要劫了你强行带去美国,不要和维祈发生冲突,四年前你已经不是他对手,四年后更是如此,你们两个都是我最最不愿意割舍的牵挂,我不想失去任何一个。吴。
薄薄一张纸,仿佛有千斤,沉甸甸压在指尖,几乎承载不住。
她颓然的坐倒在椅子上,茫然看着窗外高大的梧桐树和凤凰花,几天以来一直惧怕着的事情终于还是变成了现实。
那样缜密的思维,那样优雅的文笔,在她认识的所有人当中,除了顾维祈,不做第二人想。她其实早知道是他,可是私心里总是希望有奇迹发生,如今终于成了定论,希望终归是希望,真实的生活其实分外残酷。
男人有些吃惊,吃力的从床上直起身,关切的靠近她,“怎么了?”认识她这么久,包括早先观察她的半年在内,还是头一次见到她露出这样茫然无措的又抑郁悲伤的表情。
强者偶尔流露的脆弱,总是令人格外动容。
不速之客(一)
施展默然着,“他为什么要打你?”
袁枚怔住,随后气愤的挥了挥拳,“啊?这个混人没在信里写么?不守信用的家伙!明明答应在信里写出来的!”
又偷眼去看那狮子,小声的、害臊的说道,“他说,你就好比是他的亲妹妹一样,我作为他未来的妹夫,他想看看我有多大的本事,耐打不耐打,耐操不耐操。“
说到这里他嫌恶的皱了皱眉,“用词好粗俗。”
“我的手机号码存储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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