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主任在电话中沉沉的说道:“高长庚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张警官,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我想见他一面。”
张剑之皱眉,“他人眼下在海军罪案调查处,可能不方面见。”
吴主任道:“我知道,施展告诉我了,我的意思,你能不能将他这个案子接手过来,带他回陆上,我跟他共事十二年了,我了解他,不管他做什么事,都有他的理由,施展说了,他虽然交代了所有的犯罪事实,但始终问不出犯罪动机,也许我能帮上忙也说不定呢?我知道这样做增加你的工作量,但能不能请你体谅下我作为他老领导的苦心?”
张剑之苦笑,“我刚刚才把案子交接给罪案调查处的人。”
“那能不能麻烦你再把案子要回来呢?”
张剑之叹了口气,“行,你等我,我现在去办手续,把人带回陆上,最迟下午你可以见到他。”
“能不能上午,我约了施展下午谈案子,在这之前我想先见一见高长庚。”
“恐怕不行,罪案调查处的流程很复杂,手续一箩筐,我尽量吧。”
“好吧。”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又问了一句,“那个……主任,住在你隔壁那个小姑娘情况怎样?”
吴主任愣了楞,大约是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你问的是朱雀?”
张剑之干笑了两声,“就是那野猴子。”
吴主任微微一笑,“她刚刚还在我这里,吃了半个西瓜,活蹦乱跳的。”
张剑之低低骂了一句,“个大吃货,就知道吃。”
袁枚十四岁上大学,二十四岁开始教书,二十七岁晋升教授,四年职业生涯,有许多课,自觉讲得很精彩,欲罢不能,但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简直巴不得时光停留。
多了一个听众,他本来以为自己会紧张,哪想到一站上讲台,随着底下的人一阵鼓掌,他就开始亢奋了,那些憋在肚子里的诗词歌赋,就好像长了腿一样,管也管不住的,一路飞奔着从他口中窜出来。
四十分钟里他讲得相当尽兴,尽管没有备课。
等到中场休息,女同学们一窝蜂的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又争先恐后的说道:“袁教授,你最近都去哪里了,也不来学校上课。”
“是呀是呀,我们文学社举办的诗词歌会,因为请不到你做评委,参赛选手水准大失呀呀呀呀。”
“外语系出了个系花,写了个狗屁不通的骈文体,拿到文学院来耀武扬威,可气死我们了。”
都是花骨朵儿一般的姑娘,象牙白一般的皮肤找不到一点瑕疵,精致的眉眼明媚如同二月绽放的玫瑰,花团锦簇一般围在清俊儒雅的男子身边,着实是美景如画。
从前这些阵势,甚至比这艰险十倍的阵势,袁教授应付得都是得心应手的,但是今天他却有点慌张,偏偏学生中有几个尤其高挑的,悲催的堵在他左右和正前方,加上一群吵吵闹闹围着他团团转的小姑娘,他不仅举步维艰,就连用眼光搜索下那个挂心不已的人,都困难得要命。
他口中敷衍着,伸长了脖子,一脑袋的汗,到处张望。
没有人,那个苗条的,纤秀的,笑容清淡秀气的姑娘,不见人影。
失落和沮丧都不足以形容此时此刻的袁教授的心情,如果非要形容,他觉得自己比较像是拼命卖唱的花姑娘,卯足了劲,使出生平绝学,海唱了一通,虽然博得了满堂喝彩,可是最心心念念那情郎的赞赏,终究是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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