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坐针毡的等了两天,到第三天的中午,检察院和季&p;李律师所同时收到了立案和排期通知。一审第一轮庭审时间,排在两天后。
因为牵涉到国家机密,庭审过程不予公开。
案子正在一关一关向前挺进。
施展每天中午都回来吃饭,但是晚上呆在书房的时间越来越长,早晨起来眼下的乌青也越来越严重。她不需要说,袁枚也知道,她的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一天一天的累积。
开庭的前一夜,张海路夜访施展。
“我知道你对这案子势在必得,也知道它关系重大,但是,这案子有很多地方不符正常的司法程序,按照正常的审查起诉流程,我是要退回给张剑之安排重新取证的。”
施展点头,“我知道。”
她顿了片刻,才又说道:“我所忧虑的两个关键性内容,相信你心里也有数,一个是曾其仁和高长庚身上都有伤,一个是曾其仁是受高长庚主使,但高长庚泄露机密的主观动机至今也不明确。”
施展嗯了声,“两人身上有伤,证词就打了折扣。”
袁枚听的奇怪,忍不住插了一句,“曾其仁受伤是因为他意图杀死雷海棠和我,高长庚受伤是因为他意图袭击吴主任,两人算来都是咎由自取,怎么会让她们证词打折扣?”
张海路解释道:“因为程序不合法所导致,我们的当事人都没有受伤,当时也没有别的旁证,我们很难证明,曾其仁和高长庚身上的伤,不是在刑侦讯问过程中造成的,而我国的法律很早已经明确规定,采用刑讯逼供等非法手段取得的言词证据,不能作为定案的证据,更加不能成为关键证据。”
袁枚脸色变了变,忙问道:“那怎么办?”
施展道:“只要当事人自己不承认曾遭受过刑讯逼供,辩护人也是无计的,剑之已经设法劝服曾其仁作为污点证人,以减刑为代价,把这问题解决了,至于高长庚,我估计他翻案的可能性也不大,毕竟是他自己主动要将一切犯罪事实揽在身上的。”
张海路点了点头,“话是不错,但总是个瑕疵,要做好被辩护人攻击,以及曾其仁事到临头又反戈一击的心理准备。”
施展沉吟了阵,“我在九所找到的曾其仁档案,记得他似乎在云海乡下还有个孀居的母亲,八十多岁。”
张海路还没做声,袁枚突然露出警惕的眼神,霎时紧张起来,如临大敌的看着施展,“你想做什么?你可不能再让玛老板杀人了。”
施展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说道:“你那龌龊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我是那么不堪的人么?”
张海路忍不住想笑,美洲狮自己没发现,她的表情已经日渐丰富,“那你想怎样?”
施展无辜的摊了摊手,“我只不过是想请她老人家去玛歌那里小住两天,天气这么炎热,吃一点清淡精致的斋菜,对老人家身体有莫大好处。”
袁枚无言。
张海路微微一笑,“倒是个好办法。”
她扫了袁枚一眼,嘴角一点微不可见的嘲讽笑意,“你有话说?”
袁枚默然,半晌耷拉着脑袋低声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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