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剑之应该十有知道,他和她是大学同学。”
袁枚立刻风一样卷了出去。
哪想到跑到刑侦处,找到张剑之,一问,人家说了:“我不知道哎,那家伙从来没邀请我去过她家,只约略知道是在本市远郊某个地方,具体哪儿没问,不过周密保不准有办法了解到,他和施展的大学教学主任关系很好,也许可以调档案看看。”
袁枚犹豫了,“私自查阅学生档案是不符合学校规定的。”
张剑之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那行,你就在家里等着吧,等到地老天荒,保不准施展会带着自己老公孩子回来探望你。”
袁枚再不敢犹豫,一路飞奔的跑去找周密。
张剑之看着他去势如风的背影,露出一个很快意又很同情的笑容。
施展的老家,在云州乡下。
九所的案子,虽然没有公开庭审,但是经由李主任那颗精明头脑的运作,一审的时候,新闻界还是明里暗里的得到了消息,考虑到事件的轰动性和火爆性,各家报都派了记者,埋伏在法院外边,等到庭审结果出来,又有知情知趣的书记官配合李主任,将施展那番打动了在场所有人的总结陈词偷渡出来给各家记者传阅,第二天各家报纸虽然都不敢在头版头条刊登这宗案子的审理过程,但是还是找了显眼的地方,做了简明扼要的报道,还登了一张施展的照片。
这件事最受益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李主任,从见报的当天下午开始,他老人家的电话就给人打爆了,各色人等都有,要求代理案件的,做广告的,写书的,办讲座的,纷纷点名了要和贵所的施律师接洽,他初步的算了算,按照现有的案源来算,施展的工作已经排到后年去了。
现在唯一需要操心的是,如何留住这头声名如日中天的美洲狮,不让她跳槽去其他地方。
拴住了这颗摇钱树,他就可以安心的呆在家里翘着脚趾头数钱了。
另外一个受益的人,是施展的老妈,李跃平女士。
莫失莫忘(一)
虽然自家闺女在报纸上露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但没有哪一次像今次这么轰动,不仅有文章报道,最重要的是,当中刊登的这张照片,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堪称是闺女最佳的写真照,此举带来最直接的效果是,到现在已经有超过二十家亲戚朋友以及亲戚朋友的朋友前来打听,想要给闺女介绍对象,甚至有个别等不及的,索性直接毛遂自荐,要求阿姨代为穿针引线。
施妈李跃平女士这两天,不是一般的春风得意扬眉吐气。
相比之下,总是愁眉不展耷拉着脑袋如同一只落水狗样的自家闺女,就太不上道了,这个鬼样子,怎么带得出去见人?
所以一日三餐的唠叨和提点是必不可少的,只是收效甚微。
这就形成了恶性循环,越是唠叨,越是收效甚微,越是收效甚微,越是唠叨。
到最后李跃平女士自己都有点受不了,那倒霉孩子居然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随便你说破嘴皮,她就是不应声,安排她去相亲,她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淡淡回一句,“我最近有点累,过几天再说吧。”
真正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不过这都还算不错了,至少她人还在眼前。
跃平女士十分悲摧又乐观的想,死孩子生平最怕的就是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且再烦一烦她,到时候实在不行,把从前的技术手段亮出来,就不信她就不就范。
就这样又煎熬了几天,她的耐心渐渐告罄了,决定上杀手锏,日子就定在第二天,七月初一,这可是个宜婚娶的好日子,她约了个众多提亲对象中最让她满意的小伙子,准备晚上架着家里的倒霉孩子去见面。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等到这天早晨,跃平女士照旧在早晨八点钟去敲自家闺女的门,要开展一天说服教育工作,哪想到敲了半天不见人来开门,打电话也没有人听,迫不得已她找了自己偷偷配置的钥匙打开门,却发现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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