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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济堂是两兄妹好不容易东凑西拼而成的心血,他们其实也想开间诊所,可是刚毕业的两兄妹哪里来的资质,所以只能一边开着药店赚点蝇头小利,一边偷偷摸摸的给人看病还债,还要照顾已是植物人的父亲,可谓是坚难无比!两年过去,两兄妹终于快要还清欠款了,吴悦欣怎能不开心呢?
“妹妹,其实有件事我很想说,可是一直都不敢说,怕你骂我!”吴越洋怕妹妹,从小都是,因为妹妹表现得比他坚强,父亲从高空摔下生死垂危需要十多万手术费进行手术的时候,还在读大三的他吓得顿时瘫软在地上,妹妹却毅然把电话打到一直住在她家隔壁从小就追求她现在已是河南帮老大的岚烟,向他借了二十万!父亲顺利的手术后,又前前后后向他借了三十多万的治疗费。
岚烟是个狠角色,从小都是。他做流氓是因为他无父无母无人管教自甘坠落,更因为他的哥哥。他喜欢吴悦欣,从小就喜欢,喜欢得不得了。他对任何人都狠,就是对她狠不下心肠,他曾一人单挑三个同时对吴悦欣纠缠不休的追求者,最后,这三人虽然都被他放倒了,而他却因此瘸了一条腿,但是广城的黑社会却人敢看不起他,因为瘸了腿的岚烟更狠更没人性。只有当他面对吴悦欣的时候,才会露出少见的温柔,所以当她向他借钱的时候,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哥,你说吧,我不骂你!”吴悦欣今天心情好,料想哥哥犯的也只是偷窥对面楼的女人换衣服洗澡一类的小事,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其实,那药,那金鸡胶囊是假的,进货价是四块两毛钱!”吴越洋弱弱的说。
“什么?你说什么?你竟然做这样的事?”吴悦欣在惊诧中怒嗔,看着哥哥的眼神也像是要喷出火来。
“我,我,我也是为了多赚点钱!”吴越洋早预料到她的反应,但还是被她这恐怖的样子吓了一跳。
“为了钱?为了钱你连做人的良知都不要了?”吴悦欣朝她哥愤怒的叫道。
“我不是为了多赚点钱,早点把债还清了,免得你再受那瘸子的纠缠么!”吴越洋心疼妹妹的操劳,更心疼妹妹受到他敢怒不敢言的欺辱,瘸子岚烟的性骚扰。
“那你也不能这样啊!你这样和他有什么分别?”吴悦欣不喜欢岚烟,从小就不喜欢!尽管他喜欢她喜欢得发疯,尽管他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她。但她没有办法接受这个冷酷把人命当作蝼蚁的人,更无法忍受他身上的流氓习气!所以她不但要连本带利的把钱还给他,而且还要多还他二十万,因为她要把这二十万当作欠他的人情一样还给他。可是她知道,不管自已怎么做,这个天大的人情她始终欠着,当时的她已经走投无路,若不是岚烟,她的父亲恐怕早就魂飞天外了,所以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忍受岚烟的性骚扰。
吴悦欣眼里有泪,他恨哥哥做这种可耻的事,又心疼哥哥为了自已铤而走险。吴越洋眼里也有泪,他虽然从来都没有妹妹坚强,但他爱妹妹,看着妹妹受委屈自已却无能为力,那种难过真的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这一夜,两兄妹泪眼相对,但他们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夜里俩人却得抱头痛哭。
第二天一早,那二十多个妇女在小冲的示意下,一个一个的来到了仁济堂。
“老板,请你看一下这药是你的吗?”第一个妇女进门便掏出了那盒在这里购买的假的金鸡胶囊问正站在药柜后的吴越洋。
“是不是!”吴越洋一看来人手中的药顿时便有种不好的预感,想承认,又想否认,但不管是还是不是回答得都那么苍白无力。
“到底是还是不是?”妇女并不满意他模棱两可的回答。
“这”吴越洋喃喃的说不出话来,他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不管自已怎么回答,后果都一样严重。如果回答说是,这看起来极泼辣的妇女必定得理不饶人,高额的索取赔偿。如果回答说不是,那她也极可能把事情闹得更大,而自已亲手开出的收据加上假药便是铁证如山,自已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大妈,请问一下是怎么回事?”刚好从二楼看完病人的吴悦欣看到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的哥哥及气势汹汹的中年妇女,不明究竟的问。
“没什么事,我只是来问问这药到底是不是你们药店的?”中年妇女把手里的那盒金鸡胶囊一下扔到了吴悦欣的面前。
吴悦欣拿起那药仔细一看包装便明白了怎么回事;肯定是人家发现这药是假的找上门算账来了。“大妈,咱们进办公室里面好好说行吗?”
“为什么不在这里说?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妇女嘴里强硬,但见她说得诚恳,脚步也忍不住跟着她往小小的办公室走去。
“大妈,这药确实是我们这里售出的!不过我也是昨天晚上才发现这是假药,实在对为住你啊!”吴悦欣让妇女坐下,又给她递了一杯热茶这才说道!她不比她哥,自知理亏的她从没想的抵赖狡辩,只是想着尽量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哼,我还以为你们不承认呢!”妇女冷笑着说。
“大妈,既然这药是我们药店售出的,我们也没想过推卸责任!大妈,你看这样行吗?你在这买的药,我们按一盒三倍的价钱赔偿给你行吗?”吴悦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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