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限可惜地将她抱起落地,拿起一旁的彩妆用品,细心为她补好妆后,牵着她的手离开新娘休息室。
进入大厅之前,他不忘殷殷叮嘱,「别离开我身边。」现在的她最具诱惑力、最可爱、最惹人喜欢,却也最危险。
她有可能跟人跑了,然后丢下他凄惨地面对一室宾客。
什么样的酒精浓度,对两人而言是最佳状态?他还在实验中,结果尚未出来,他得时时刻刻盯着她。
身旁因酒精而变得如小孩般天真可爱的大小姐点点头,依偎在他身边。
再次入场的新郎新娘亲密黏在一起的模样,让众宾客鼻梁上的眼镜全都掉落地上摔个粉碎。
尤其是突然转为天真活泼的边个,让熟知她个性的宾客们纷纷臆测,这会儿跟着新郎在各桌间敬酒,对于新郎好友的恶作剧不以为忤,还玩得开心的人,是不是新郎特地去找来的替身?
所有的酒全都是桑勒斯代喝,因为他不能保证再继续喝下去,身旁黏着他的女人会不会失控。
脑子清醒度仍维持在百分之五十的边茴,对于平时最唾弃不屑的恶整游戏,玩得十分投入。
新郎的猪朋狗友一提议要新郎以新娘的高跟鞋拚酒,边茴立刻大方地脱下脚下高跟鞋,拿过桌上的酒,爽快地倒满鞋内空间。
「喝喝喝!」众人鼓噪。
个性原本就爽朗的桑勒斯没有任何扭捏,大方地一回饮尽。
「还有一只鞋。」边茴漾着甜笑,再送上另外一只鞋。
原来这样的游戏被整到的都是新郎!发现这点的边茴也就不再意图阻止糊掉的另一半理智,加入恶整的行列。
各式各样的无聊游戏,桑勒斯均十分配合,他是一个玩得起也放得开的人,所以有他在的场合都很热闹。
清醒那半边的边茴冷眼观察眼前的男人。他爱笑、不拘小节,与朋友玩得尽兴,但不曾忽略过她。
他的手不曾松开过她的,如果有谁打算将恶整对象转移到她身上,他立刻挡下来,概括承受。
他将她放在身后保护得好好的,但若她与猪朋狗友沆瀣一气,联手「欺负」他,他也不以为意,更常揽着她的肩,吻她的脸颊,像在宣示所有权,与她甜蜜恩爱的模样,让宾客越来越相信这对新婚夫妇是互相喜欢的。
这或许是表演的一部分,边茴想。可她越来越觉得这男人其实不差。
高跟鞋被酒液弄得湿湿黏黏的,边茴皱着眉望着高跟鞋,扁嘴对桑勒斯说:「黏黏的,不能穿了。」
「那就别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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