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么做,而是为他盖上了被子,自己则蜷缩在离他远远的被子的另一边,就
那么赤裸裸地靠在床头,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任绝望的感觉像漫过河堤的洪水
般将自己慢慢地浸透慢慢地淹没,一如当年她听到另一个男人绝情地消失时那样:
梦幻终究是梦幻,而所谓的美好难道真的就只能被用来打碎吗
醒来时眼前的景象让牛乃夫无比的惊愕与恐慌,娜娜呆呆地靠坐在床头,头
发散乱着,眼圈发黑,脸上呈现出一种不成表情的表情,无数的泪痕已经干枯板
结,两只手遮挡在胸前,白皙丰润的肩上和手臂上,有着几个清晰的咬痕。牛乃
夫的「酒后失忆症」偏偏这一次没有如期发作,一切场景都清楚的历历在目,这
让他头皮一紧,不由得缩了缩身体,如睡针毡。娜娜听到了动静,扭头看着他,
眼里像被什么东西隔着似的,模模糊糊看不出一丝确定的意涵,这令牛乃夫更加
的羞愧与慌张,舌头僵硬:「昨昨天我我」
他伸手在被子上摸索自己的睡衣,娜娜拎起他的睡衣扔给了他,然后将头扭
了过去,不再看他。牛乃夫红着脸哆嗦着穿好睡衣很是狼狈地爬下床,有些站立
不稳的样子。他还想对娜娜说些什么,但娜娜始终扭转着头,一动不动,就像一
尊拒绝走近观赏触摸的雕塑。牛乃夫张口结舌了一会儿,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垂头丧气地溜进自己的房间,不敢出门。
时间过得是如此的缓慢,缓慢得使人坐立不安。牛乃夫好几次想打电话给娜
娜,但实在没有那个勇气,而且他也找不出可以为昨晚辩解的哪怕看上去还算合
理的一丁点借口。他一直以来都把娜娜作为妻子以外最值得信赖的女人,在她面
前几乎从不避讳自己的另一面,并感动于她为他所作的每一切,虽然内心深处也
时常会勃发出某种冲动和觊觎,但总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保持远远地欣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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