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足轻重的物件?一个只剩肉体的器具?一个仅被圈养的玩偶?她已经好多
次地原谅了他与别的女人在酒桌、里,当着她的面公然的眉来眼去、勾勾
搭搭乃至很恶心的腻腻歪歪,那天的「厕所门」事件只是一根导火索而已,点燃
了她压抑已久的自尊与颜面被撕毁的愤怒。那天包厢里的许多人并不是不知道她
和他的关系,而他那天又恰恰没有叫她订房也没有告诉她要到这家来聚会,
这使她几乎断定厕所里发生的一切是有预谋的甚至是故意要在她上班的地方发生
的事件。
「三年啦,也许是该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一下了!」娴这么想着,「三年,对
于像他那样的男人来说,也许已经漫长得如同干涸的荒漠,也许真的是到了想逃
避消失的时候了,说不定他怀里现在就抱着哪一个女人呢!」她知道,指缝中的
沙要流逝时,无论怎么都抓不住的,就像当初她决心要摆脱那段婚姻离开那个人
一样,除非让那只抓着沙的手也变成沙。她忽然感到有一种强烈的倦意潮水般袭
来,让人沉沉地睁不开眼。或许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是个荒诞的构思,谁能晓得
这天晚上,牛乃夫被一个恶梦惊醒,冷汗淋漓。梦中,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
人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脖颈,那个女人像妻子,像娴,又像别的什么人,颈动脉里
的血如同阴沟里的污水黑黑的不断喷涌,他想呼喊求救,但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儿子在旁边呆呆地看着,满脸惊恐
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天总是会亮的
十二、死性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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