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超然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别,我不喜欢受拘束的,这事免谈。对了,我有个疑问,你究竟是怎么找上我的?”
“很简单。”何闻乐了:“你虽然谨慎,但毕竟经验不足,在西宁郊外,你没注意到丢了一张昆仑宾馆的早餐卷吧?
有了这东西,我只要调出宾馆当夜的住宿人员清单和监视录像,您这位神秘嫌疑人便显了形。然后,我就来了。”
“原来是这样。”吴超然懊恼地一拍脑袋,年轻没经验啊。
“呵呵,我说,再考虑考虑吧。”何闻继续诱惑:“我们‘龙组’的待遇很不错,而且工作既威风又刺激,错过了多可惜啊。”
“不用了,除非哪天我脑子发烧。还有,以后千万别来烦我,我脾气可不好。”吴超然转身就走,而且越走快快,就像在躲瘟神一样。
何闻郁闷得要死,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大叫道:“喂,我把那个张长河葬在了西郊龙林墓地1104号穴,你不是收养了他的小孙女啊,记得带她会扫扫墓啊。”
“知道了,谢谢。”吴超然脚步一顿,又忽然加快,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唉——”何闻沮丧的一跺脚:得,回去又要挨骂了。
吴超然回到家中,推开门,便见妈妈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我回来了。”
“超然回来了。”妈妈笑着转过头,却不禁吓了一跳:“丫,臭小子,你头发怎么了?”
“头发?”吴超然莫名其妙地用手一摸,竟是根根直立、怒发冲冠!
爸爸这时正从洗手间出来,差点被吴超然夸张的发型唬得一趔趄:“我的天!超然,你怎么吃个饭就整出个爆炸头来了?”
吴超然心中暗暗叫苦:娘的,都是那何闻惹的祸,刚才溜得急,竟忘了这碴了。脸上却一脸自得道:“爸、妈,这是我刚去美发厅秀的新潮发型,是不是很前卫、很酷啊?”
妈妈顿时大怒:“酷个屁!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痒了,弄得这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限你十分钟之内,立时给我洗了,不然,鸡毛掸子侍候。”
“就是。”爸爸坚决拥护夫人的英明领导:“你一个学生,弄得跟个小痞子似的,成何体统。赶快去整平了,拖延的不要。”
“是,是,我知道错了,马上改,马上改。”吴超然陪着笑,一溜烟逃到洗手间去了。
进了洗手间,一照镜子,吴超然顿时也被自己夸张的造型吓了一跳,那怒发冲冠的威猛造型简直羞死张飞,夸张得恐怕就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发型师也要甘拜下风。
好半天,目瞪口呆的吴超然才回过神来,苦笑道:“果然是帅呆了。得,洗吧。”
当下,放开热水,按头一顿猛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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