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济时却笑了,好像被人喷火是一件多么愉悦的事情。
他噙着收不住的笑意慢条斯理地坐起来,拿起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才接过药和水杯,渐渐清醒。
他是知道的,梁晨只有在面对她不需要防备的人的时候,才会不控制自己的情绪。
看他把药吞下,梁晨收好杯子转身要走。
言济时看着她的背影,双眼因为发烧而更显明亮:“你怎么知道我还没退烧?”
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东西叫闹钟。
梁晨闭上眼睛,又睁开,打开门扔下一句“你接着睡”,就走了出去。
言济时闭上眼睛靠坐在床头,笑得有些傻气。
幸好。
幸好她还在乎。
她还在乎,说明一切还来得及,对吧?
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一开始就明白自己的感情的。
如果说梁晨是一开始就明白自己感情的那种早熟儿童,那言济时就是十足后知后觉的白痴。
从前她总是鲁莽到在各种神奇的场合传递出石破天惊的表白,每一吃都能害他被围观、嘲笑好几年。他除了崩坏,没有别的感觉。
所以他一直用沉默的姿态抗拒着,努力将她推离身边。
现在想起来,梁晨的勇敢衬着他的别扭是多么可笑,白白浪费了他们俩最美好的少年时光。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梁晨千奇百怪的表白了,因为再也没有表白了。
她在他面前甚至变得沉静,是那种很持重的沉静。
再也没有鲁莽,也就再也没有热切,只剩客气和疏离,好像他只是一个比“路人”多一点熟识的过客。
当有一天言济时突然发现,这种本应正中他下怀的距离感带给他的不是如释重负,而是怒火中烧的时候,他终于知道自己有多二了。
可是人是要为自己错误的决断付出代价的。
习惯了面对梁晨就防守的言济时完全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走远的人拉回来。
于是他耐心的等着,等梁晨沉不住气,再表白一次,他就会告诉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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