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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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能叫麻烦呢?那是她自己为了求我办事儿答应的条件,”徐鹤秋也不打算和他玩抢手机的游戏,额角抵上车窗,“再说了,她是个什么鬼的女孩子啊?丫就一铁甲女战士!一般人来十个也撂不倒她!”

        言济时头还靠在椅背上,骄傲地抬起下巴,笑容涣散:“你就是打不过她吧!哼哼!大师兄,技不如人就该畏威怀德。”

        车窗玻璃冰凉的触感使徐鹤秋清醒了不少,他使劲坐起起来,看着言济时嘲笑道:“你要是早几年敢有这态度,今天也不用这么惨的跑这儿来借酒浇愁愁更愁了。”

        言济时脸上的神采毫不掩饰的裂了,碎成一片片伤不起的玻璃心。

        “说真的,”徐鹤秋奸笑着推推他,“你一开始以为自己的对手是我,对吧?没曾想半路杀出个正儿八经的杨崇意,真是天要亡你,你不得不亡啊!哈、哈、哈!”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白痴笨蛋啊。

        言济时仰着头恨恨地闭上眼:“大师兄,你绝对是吐槽系猥琐男青年。”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了?老子从小时候就看出你傲娇系渣样美少男的属性了。”徐鹤秋的做人的原则之一就是,务必要在与人的口角之争中力争上游。

        小时候啊……

        言济时心酸的回想起从前。

        小时候,梁晨每次打架都和他有关。不管面前的敌方比她弱还是比她强,她总是把他挡在身后。

        小时候,在他表情纠结地端着盛满中药的药碗时,站在一旁的梁晨总是捏着一把糖果,表情比他更痛苦。

        小时候,记得有一次他在学校昏倒,后来听同学说,梁晨咬着牙把他背到校门口。

        小时候,她是真的很喜欢他的……

        那些年他总是觉得这一切很沉重,简直是他小小男子汉的自尊心无法承受之重。

        她的强悍是那么刺眼,能打能扛,练武伤了不哭,吃药打针不闹,打架被打成猪头也不告状。

        那时候她的父亲工作总是很忙,她母亲生活的重心基本就是围着她父亲转。

        她总是每天早上自己起来晨练,晚上从国术馆回家后接着看书做题到很晚。

        不管怎么累,怎么难,她都只是安静的做着自己觉得该做的事,一个人面对全世界。

        没有失望,没有怨怼,永远朝气蓬勃,永远鲜活清亮,对自己负责,不成为谁的负担。

        到现在他终于敢坦白地剖析自己当时的心情,是嫉妒。

        嫉妒她比自己健康,嫉妒她比自己强大,嫉妒她比自己爷们儿。

        所以一次次伤害她勇敢的心意,一次次怒斥家人朋友试图将两人联系在一起的善意调侃,一次次想尽办法离她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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