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是大白天偷偷和情人去幽会,而久木似乎是堂而皇之地去赴约。久木既有罪恶感,也有一种在别人工作时,自己不断去约会的快感。
凛子的心情也同样复杂,嘴里说着“这样做没关系吧?”心里却陶醉在这心神不宁之中。
租了房子后,见面方便多了,但是,新的问题也出现了。
其一是,下午的外出增多了。
外出的理由虽然写上了“国会图书馆”“采访”等等,可是他原来不太外出,所以有点显眼。周围的人倒没说什么,只是秘书木下小姐说了句“这一阵,您好像在忙什么吧。”久木听了,吃了一惊。
“没忙什么……”久木否认道,他那狼狈的表情不能不使秘书怀疑。秘书要记录外出人员的电话,还要解释不在的原因,所以很容易被她发现破绽。
后来他们就把约会压缩到每周一次,其它改在下班之后。几乎每次都是凛子先到,有时自己做饭吃,也有时到附近的饭馆去吃。
每次一起出门都要和管理人照面,管理人年纪和久木相仿,总是用狐疑的目光打量他。
租房时,借用了衣川的名字,管理人不会知道久木的真名实姓,可是知道他不常住在这儿,而且,时常和一位女性一同进进出出,所以大概也猜测到了这个房间的用途。
任何解释是多余的,每当听见管理人叫他“衣川先生”时,久木就有点不知所措。
即便如此,还是比饭店要轻松自在得多,不过由此引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每次和凛子两人关在房里时就觉得非常舒适,不想回去。
也想过干脆就生活在一起吧,但是又担心会使双方陷入更为窘困的处境。
每次一进房间,他们就有一种夫妻般的感觉,这也反映在日常的琐碎小事上。
比如,凛子洗洗涮涮时,总是顺手把久木的手帕或袜子给洗干净,甚至给他买好了内衣。久木并没有要她这么做,可是一到早上,凛子就会很自然的说一声“穿这件吧”,给他准备好新的内衣。
久木脑子里也闪了一下,被妻子发现了怎么办,好在是同一牌子的,不会露馅儿的。
也许自己太不小心了,不过近来与妻子处于冷战状态,几乎没有亲热地交谈过。
当然,责任全在久木,自己心里也觉得对不住妻子,可是心思已在凛子身上了,实在无能为力。
妻子也很敏感,并不主动亲近他。
这种冷战状态,更确切他说是双方都没有争吵的欲望的冷静状态。所以,久木以为偶尔外宿不归,不会有什么麻烦,一次,外宿回家后,早上去上班时,刚走到门口,妻子从背后甩了他一句“你出去玩我无所谓,只是别闹出什么事来,让人看笑话。”
久木顿时一怔,回过头来,妻子已一言不发地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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