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书是妻子从区政府领来的,她在协议书右下角,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久木文枝”,并盖了章。久木只要在旁边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章,就算离了婚。
原来离婚如此之简单,久木感慨不已。
如果签个字就算分手的话,那么二十几年来苦心构筑的又是什么呢?
和久木的优柔寡断相反,妻子则是干脆利落他说办就办。
“我把它放在桌上了,回头你签上字就行了。”
第二天早上,妻子对他重复了一遍,久木受到了新的刺激。
难道妻子对过去就没有一点儿留恋和怀念吗,简直是个无情无意的冷冰冰的女人哪。
他忍不住给女儿打了电话,女儿说“在下决心以前,妈妈苦恼了很长时间呢。”
女儿很同情母亲。
这么说在妻子苦恼时,久木外出逍遥,等到发觉时已错过了时机,想弥补已经来不及了。
久木还是不想在上面签字,协议书就放在抽屉里,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这件事凛子也知道。一天拖一天的心情,就如同被判刑的罪犯,刑期被一天天拖延下去一样。这样的状态使他心烦意乱,工作也受到了影响,还不如趁早签了字,也落个轻松。
大男人在离婚之际,拖泥带水最让人瞧不起,久木不断地对自己这么说,可是每当拿起那张纸时,就是签不了这个字,总想拖到明天再说。
离婚虽然拖延不决,久木的实际生活上却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以前总是想方设法找借口外宿不归,觉得自己犯下了十恶不赦的的罪孽,现在全无这些顾虑了,反正是要离婚的人了,干什么都名正言顺了。
随着外宿的增多,久木的内衣、鞋袜、衬衫、领带等等随身用品一点点从家里转移到涩谷来了。
凛子的衣服也在不断增多,为此他们添置了衣柜,以及洗衣机和烤箱等家电。
下班时久木总是不由自主地往涩谷方向去,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打开门进了房间了。
有时凛子还没来,久木一个人坐在被家具充塞得更加狭小的房间里,心情非常宁静,同时也感到有种难以排遣的焦虑,他自言自语着:
“今后怎么办呢?”
久木怀着对未来模模糊糊的不安,得过且过,将错就错地一天天过了下去。
三月中旬以后,久木的心情仍然处在仿惶不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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