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阅读 (6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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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顺的眼睛转开去,没有看我。皱起眉头,我转身就向马车走去,快手挥起放下的帘子,在听见一声惊吓的低呼时,看见一个长相还算秀丽,衣裙虽然崭新华丽,却不很相称的妇人。只随便瞟了她害怕的神情,我放下帘子,歪头看着紧跟上来的高顺,“她是谁?”心里原本就未熄的怒火开始加剧翻腾,别是我猜想的那个女人吧?

        高顺很认真很严肃道:“是温侯的结发之妻,严夫人。”说完立即退后两步,警惕的看着我。

        火焰轰然烧上大脑,闭了闭眼,我发现自己居然还微笑得出来,“你在防备什么?”轻轻的开口,背在身后的双手已紧紧捏成拳头。

        他转头看看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压低了声音,“温侯自会解释与毁公子,请毁公子莫恼怒。”“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恼怒’了?”咬牙切齿的笑一个给他看,深呼吸一口气,径自撑住马车跃上,很是恶劣的甩开帘子,动作粗鲁的坐入,惹来那女人的又是一声惊喘,依旧气得不行的对着车外的高顺呵斥:“还不驾车?”

        马车缓缓移动,车身震荡,车帘和窗帘不住的摇晃,泄入明媚的阳光。

        连连深呼吸了好几次都无法压抑怒火,加上狭窄车内还坐着另一个叫我第一眼就讨厌的人,只得紧闭住双眼忍耐。

        自长安行驶到嵋,车内的女人还真是一声不吭,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吓昏了。很坏心眼的猜测着,坐靠着粗糙的车板,仰头努力平息自己因为晕车而翻腾的胃。

        马车终于停下,我无声的吐了口气的时候,一只冰凉不带恶意的手覆盖住了我的额,“你没事吧?”细小的嗓音依旧带着畏惧,却满是关心。

        握成拳的手松开,差点有个错觉,以为是斓在我身边。车帘从外撩起,我没睁眼,就听见那道细小的声音带着颤抖的低呼一声,冰凉的感觉躲开,随即一双结实的臂膀将我整个抱出了马车。浑厚的低沉声音带着无法错辫的凶狠喝问:“你做什么?!”

        掀开眼,眩晕让我对不准焦距,“不要对你妻子那么凶。”以为自己是用吼的,结果自己听起起来都有气无力得可笑。他俯下的俊脸煞气十足,只有深邃的黝黑瞳眸里透露着担心,“高顺,去倒杯温水。”抱着我,他转身就往屋宇里走,踏上台阶,步入屋内,绕过屏风,将我小心的放在软榻上。

        “下回找我请牵一匹马。”我晕乎乎的闭上眼,马车永远克我,只要行程超过一刻钟,必会假死一回,屡试不爽。

        他握着我的手传递来强大的温暖,品味了好一会儿,还是很任性的甩开去,“你的结发妻子在外面,别理我。”甚至转过头,连看都不想看他。庞大的阴影笼罩上来,诧异的睁眼,才发现他俯低了身,撑在我上方。脸顿时窜上热,晕车的不适被吓得暂时无法顾及,有点慌乱的不断看向他后肩,“会有人……”推他的肩膀,拜托,这里是嵋,董爷的地盘,他不想活了?

        他的眼神很阴郁,单手执住我的下巴,侧脸就吻下来。“唔!”瞪圆了眼,不敢相信他的大胆,可推不开他沉重的身躯,只能胡乱扯着他的后领表示抗拒。唇上是散发着薄怒的侵略,灼热的气息涌上脸,我该恼的,可太久太久没见到他,思念时的怨与甜蜜交错交织得太深,让我无法抗拒与他亲近的渴望。

        浅浅的合上了眼,微微开启了口,迎接他的入侵,双手也缠入他的发,抱紧了他。

        沉沦在他的气息中,想落泪,为什么喜欢一个人这么的难,不能好好的在一起,还得为着些七七八八的事情,气得自己伤身伤神,好不容易见面了,却又是以恼怒开场。

        朦胧中听见他低吼了一声什么,然后他埋入我的肩窝里,紧紧搂着我的腰身,结实的身体压在我身上颤抖。迷茫喘息了好久,也没回神过来,混乱的焦距里,屋顶道道横梁在旋转,嘴巴有点痛,又有点麻,可心里头暖洋洋的,感觉格外的美好,美好得几乎带有一丝罪恶了,就连身子都酥软掉,动也不想动。

        他的唇贴在我的颈侧轻咬,带来痒痒的感觉。下意识的偏头躲闪,才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呀!”羞窘的低叫,连忙推开没有再坚持压住我的他,慌张的坐起来,将自己被扯得乱七八糟的前襟给胡乱收拢,脸颊滚烫,胸口上仿佛还残留着他掌心的灼热与压力。他曲膝坐起,发冠滚落一边,乌黑的发披散在宽阔的肩头,看起来英俊又邪恶。“我来。”低沉的声音带笑,伸手拨开我颤抖得厉害的双手,快速的将凌乱的衣服给整理回原样,再用厚厚的狐裘将我牢实包住。

        恼怒的瞪他,如果不是拳头虚弱得握不起来,我一定会一拳抡到他脸上去。

        我瞧着他整理着他自己同样被我扯得歪歪斜斜的衣服,再束起散发,扁了扁嘴,“我讨厌你。”

        他倏的抬眼看我,目光凌厉。不甘心的噘嘴,垂下眼,嘀嘀咕咕:“我是个小气的女人,你不该以这个借口来找我。”说不介意他有妻子是假的,但只要不碰面,我还是可以强迫自己忍受与遗忘。可他偏偏安排了我与她相见,还同乘一座马车,这不是要让我被醋淹死嘛。

        他抬起手,掌心托住我的脸,深幽的黑眸瞧着我,低喃了句情话:“我想见你。”刹那间想为他这句话尖叫自己的喜悦。忍不住嘴角的上弯,我红着脸为轻易投降的自己唾弃,可还是很欢喜的扑入他怀里,抱了他老久,以慰藉自己的相思。“我也很想见你。”悄声咕哝,可谁叫他是董爷眼前的红人,又不住在长安,找他都不可以。

        他轻轻揉着我的后脑,没有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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