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吗?说起来,顾氏老一辈年纪都大了,有心脏病也很正常啊。”继母顿时点点头。
“可是,外面不是一直传言……顾家的老一辈都是被顾董给逼下台的吗?说他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什么的……”毕父还是有些惴惴。
“爸,谣言哪能全信啊……顾行一直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他何必因为争权逼自己父亲下台呢?我看,可能是大刀阔斧的改革,动的狠了点,伤了不少老一辈的利益,才惹来这些六亲不认谣言。”毕言顺着劝慰毕父。
“这么说起来,也有几分道理……那个要你救治的病人,是顾董的父亲,顾城川先生吗?”毕父自然而然地想歪了。
毕言一副“知道就好,不要说出来”的表情,成功将两人给引到歪路上去了。
毕父和继母又和毕言聊了几句,不多时,毕父要处理公司的事情,就先离开了,继母倒是一直留在这儿照顾她,毕言一个劲儿地劝她回去照顾东东,对方也温柔地拒绝了,坚持留在这儿。
毕言也不好说什么,继母就在病房里守着夜,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开。
第二日,毕言早早醒过来,习惯性地看手表,却发现,手上空无一物,顿时想起自己的东西应该都还留在储物柜里。
忙联系了护士,麻烦人家帮她把柜子里的东西拿来,小护士立刻将毕言柜子里一些东西装在袋子里,给她拿了过来。
她扒拉了一会儿袋子,发现了手机,但是长久没充电,已经关机了,好在还有备用电板,小护士见她伤重不宜移动,就帮着把电板装上,交到她手里,毕言自是非常感谢。
打开手机,未接电话三十几个,除了一开始有几个是父亲和继母的,其余几乎都是一个人——程之勋。
毕言顿时懊恼又尴尬地皱眉,那天下午她和师兄约好要去机场接他,没想到这事一出,愣生生拖了快七天……师兄不明真相,又没有她的其他联系方式,肯定急死了啊。
她连忙回拨了一个电话,还没响三秒,就被人急急接了起来:“言言,你在哪儿,我打你手机没人接,后来直接关机了……出什么事了?!”
毕言苦笑:“还真出了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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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勋握着手机,匆忙地推掉了同行一位教授的饭局,开了车就往仁心医院赶。
当日,在机场,他从两点一直待到五点,不断地跟自己说,她一定是有别的事,才来迟了,他再等等,再等等……
可是一直等到这次会议接待处的人来了电话,她还是没有出现……他以为,她依旧陷在过去里不能自拔,所以连带着也不愿意见到他……伤心之下,他只能跟着接待处的人一起去了宾馆。
他本来想,既然言言不愿意见他,那他就退得远远,不要再妄想着出现在她面前,勾起她不愿意记得的往事……如同往常一样,他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忍不住给她拨了电话,然而,一直响到结束,也没人接听……
他握紧手机,那一瞬的挫败和绝望简直让他窒息……就因为他参与到了那段记忆里,就因为他知道那段感情,所以,他连见她一面,听听她声音的权利也没有了吗?!凭什么?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那一刻,他埋怨过毕言的狠心,一直以来,对他不曾软化过一点点的那颗心!
憋着一口气,他开始不停地打电话,从无人接听到关机……他以为,她终于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看到了……
关机……关机……这狠狠地一锤,将他击地生生退了一步,他成功地,让自己唯一爱着的女人,彻底地,厌倦了自己……
这七天,他用忙碌的会议和交流,彻底掩埋掉自己……只是心脏却彻底地麻木到了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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