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确切方向,南宫逸棣便扬鞭策马一人冲入了风雪中。
纷飞风雪中,骏马如矢,在空旷的雪地上飞驰。
寒风夹着淡淡梅香迎面而来。终于,南宫逸棣到了梅林。
漫天无际的梅林,梅花颤颤,幽香阵阵。风起花涌,漫漫花瓣,婀娜飘零。
由于梅林枝干太过横斜,欹曲交错,马儿在中行走很是艰难,心急如焚的南宫逸棣哪容得半刻的迟缓,弃下爱马,施展轻功飞身掠上梅树,一路寻觅柳焉的踪影。人过处,片片花瓣,如雨纷落。
“焉,你在哪?可还在梅林里?”南宫逸棣不停地大声喊道,可是这片冷冷梅林,只是花瓣飘落,雪絮纷扬,并未传来任何应答声。
掠过了大半个梅林,仍不见柳焉的身影,南宫逸棣内心不禁一阵恐慌。
柳焉,你可千万不能出任何事……不能……千万不能……
一株白梅,清傲孤丽,在那片红梅树中格外显眼。
南宫逸棣飞身掠向白梅,紧张地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了。
终于,高悬的心安然落下。
白梅树下,一白衣人跪坐在雪地上,如墨青丝似瀑布般地倾泻下来,逶迤于地。
方始跨出一步便收了步子。
坟墓?
柳焉一口一口地抿着酒,突地,伏在雪地里轻声哭泣起来,纤细单薄的身子止不住地微微*着。
良久,柳焉才止住了哭泣,幽幽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夜来梦里忽还乡……”轻幽的嗓音愈发轻细,渐渐不及耳闻。
南宫逸棣胸口隐隐作痛起来。
焉,你为何如此伤心?
蓦地,嗓音骤高:“十年生死相隔,云哥哥,你们何时能入我梦来?你们当真狠得下心舍下了你们的焉儿,独留焉儿在这世上残喘苟活?还是你们早已转世为人不再来见焉儿……?”悲伤,凄凉,怨恨,无奈席卷了早已醉得神志不清的人。
闻言,南宫逸棣全身猛然一颤,脸庞倐地一片苍白。
云哥哥?焉,你为他如此伤心。他……可是你心中至爱?你的心可是为他而死?你若为他心死,纵使我如何死缠不放也是枉然。因为……连与他竞争的机会都不曾有。
南宫逸棣顿时身如坠冰窟,全身发寒,胸口窒痛压得他喘不过气,深吸了数口气才渐渐缓和下来。
纤细的手指颤抖着触摸上那积雪的石碑,俯身,慢慢靠了上去,喃喃自语:“云哥哥,有白梅做伴,你不寂寞,可你的焉儿……孤灯只影,独有寒枕冷衾。云哥哥,你可知那夜……”喉间一梗,忽地噤声,泪水滑落眼角,如雨而下。
云哥哥,你可知那夜染血的刀刃,惨白的刀光,如附骨之蛆,午夜梦回,泪湿衣裳,只剩枕边的月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