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南宫舒桦沉声道,犀利目光射向柳焉,意欲试探柳焉当真不畏权贵一如方才那般泰然处之。
清丽的双眸直直迎向南宫舒桦犀利的视线,如玉的脸蛋神情淡漠,无一点怯意,当下便又博得南宫舒桦的嘉赏。
柳焉又轻启了唇淡淡说道:“柳焉虽萍寄于此,又身为男儿,没有姑娘家诸多不便之处,但亦不喜他人不得应允便闯入自个儿歇息的寝阁,可见王爷对南宫公子如此关怀,这份兄弟情教柳焉好生羡慕,心里亦无原先那般在意,二位王爷万勿因柳焉一个外人失了和气才是!”
闻言,南宫舒桦赞许之意更甚,爽朗笑道:“小柳此一番话说的甚是,方才是本王行事欠妥,还望你不予计较才好!”
“王爷言重了。”柳焉淡淡回道。
如碧潭般深幽的眼瞳里闪动着点点光亮。雀跃!南宫逸棣此时内心是无比的雀跃。
先前还兀自担心他和五哥会言语不和而不欢而散,不想他竟为自个儿与五哥圆场。看五哥的表情应该是焉深得他的赞许,徒自担心了一场罢!
如此想了一遭,南宫逸棣的嘴角不由暗暗弯了个弧度,轻快道:“五哥来的这般急,料想是尚未用早膳,正好尝尝逸棣府上厨子的手艺。”招手唤来夏莲再送来几道糕点,又继续道:“说起这厨子来头也不小,原是杭州‘醉香楼’的主厨。”
“哦?可是号称‘美食第一楼’的‘醉香楼’?”南宫舒桦不由开口问道,一脸跃跃欲试的神情。
“正是!嘴上说的再好没用,五哥且尝尝这道‘醉酥’。”南宫逸棣微有得意说道,递了一块糕点给南宫舒桦,接着又递了一块给旁座的柳焉,轻声道:“你也尝尝看,味道不错。”
南宫舒桦慢慢咀嚼着细细品尝,慢道:“酥松适宜,刚开始时只觉淡淡甜味儿。”稍顿,抬头道:“咽后却留有微微醉人香味,如饮下美酒,齿间留香,久不散去,果真不错!”南宫舒桦十分满意,不由多吃了几块。
“名厨做的自然是美味!”逸棣得意说道,又递了一块给身旁的人,柳焉犹豫了半瞬接了下来,南宫逸棣很是高兴地又接了道:“前年下杭州,杭州的一位故人请我与师兄二人特意去‘醉香楼’吃了一席,后来李珌知道了这件事,一个月后,那厨子便来我府上报到了,此后王府的膳食多半由他子料理,三年来都不曾换下人来了!”
“哦?能得一王府大管家邀请,那这名厨子当真是有付好手艺不假了。不过如此说来,那李管家倒也生了一副玲珑心肝,定是把你的心思揣摩了个透彻。”南宫舒桦笑道,眸中升起了些许兴味。
“说他揣摩我的心思不如说他关心他在意的人罢了!五哥近几年常在外,回来之后的这几个月也不肯留在我这用膳,每回只喝了几杯茶谈完事便又匆匆回府了,不如今年除夕五哥来我府上?”话说到这又顿下来看了身旁人一眼,见他只顾喝粥,并没有搭话的意思,于是又继续道:“除夕夜的王府定然热闹非凡!你、我、焉、师兄、李珌五人便可把盏畅谈,岂不乐哉!五哥,你道怎样?”
“既是你相邀,自是盛情难却!先前几个月忙的抽不开身你也是知晓的,这回一定过来你这儿,到时五哥可得好好享受七弟的一番盛情款待。”南宫舒桦爽快答应道。前些年夜里用膳赏舞观烟花,回回如此,教人好生无趣,这回对于即将到来的除夕夜,他内心也是有点儿期待的,席上的妙人不少,比如说眼前的这位绝色,又比如说王府的管家,总之不会让人觉着无趣是了。
“一言为定!到时五哥莫要缺席,就怕五哥你贵人多事忙,一到关键时刻便要事缠身了!”
“自是不会!你倒说说五哥何时爽过约了?”南宫舒桦微有埋怨说道,放下手里的糕点,很是认真地接着说道:“允了你就不会食言!”
柳焉身形轻微一颤,微微抬眸,只见南宫舒桦面有恼意,嘴角却噙着笑意。
曾几何时,曾几何时我也……
一丝疼痛顿时缠上心口,右手不由捏紧青色瓷碗,忽觉对座的南宫舒桦瞥了过来忙又微垂下头佯装喝粥,可那对纤长的眼睫却是不止地抖瑟。
“五哥!”南宫逸棣见南宫舒桦神色微怔不由唤了一声,脸上流露出一抹黠促的笑意。
南宫舒桦心里不由一阵发怵,道:“作甚?”瞧着对面的人愈发笑得“鬼祟”,心里便愈发不安起来。在他七弟还是爱捉弄人的少年时,这种笑脸经常挂在脸上……
“七弟可还一直记着五哥那颗五彩琉璃珠没忘呢?”逸棣拼命压抑着不笑场可还是难掩心中窜上的那抹愉悦,睁大墨色双瞳紧盯着对座开始有点坐立不安的人。
闻言,南宫舒桦俊脸微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只那一回,都是十五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可还记得真久!后来四哥不又送了你一匹琉璃骏马么?那琉璃马不知好过那颗珠子多少倍!”面色微红。
果真没好事!
“自然是记得!五哥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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