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莫要往心里放,楚大哥向你赔罪!”一向打蛇缠上棍得寸就进尺的楚阳仅得柳焉同意唤名‘小柳’便以大哥自居,一脸诚恳地赔起罪来了。
柳焉微摇了头,起身端起了面前的白玉酒杯,道:“上回柳焉也有不当之处,行事太过激烈,方才又是柳焉来迟了让各位久等,于情于理该是柳焉向大家赔罪,柳焉在此自罚一杯。”言毕,一仰而尽,滴酒不剩。
众人连连叫好,纷纷举杯。一时,气氛再次活络了起来,众人不停推杯置盏。
眼角余光落在那人嘴边的伤口,柳焉无来由地变得愈加气闷,不由地一连喝了六杯,如玉的脸蛋映出浅浅的绯色,好似抹了淡淡胭脂,酒色染过的薄唇微微开启,清丽的眼眸水光流漾,醉意涟涟。
柳焉低头抿了一口酒,耳畔发丝滑落颈处,南宫逸棣抬手替他将发色抚至耳后,抬手收手动作熟练流畅。
柳焉抬眸,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笑。顿时,清艳的脸蛋宛若初桃娇媚开放,风情无限。
南宫逸棣的心怦然猛跳,只见身旁人又低头抿了一口酒,咂了咂舌,又抿了一口,似觉着味道好,再又抿了一口,脸蛋嫣红。
不能喝偏要喝,贪杯的倔东西!
南宫逸棣宠溺地看着身旁人的举动,心中无奈笑道。
又见众人把盏互劝,低低吩咐了秋岚送来一碗醒酒汤,柳焉喝过醒酒汤后神智才清明了起来,脸上薄薄染有几分嫣色。
南宫逸棣稍稍将柳焉面前的酒杯推开,朝他碗里添了些菜。
柳焉自知酒量差,若是喝醉了撒起酒疯来指不定会做些什么事,便顺从地拿起了筷子默默吃起菜来,偶尔也抿上一小口酒。
南宫逸棣方才一连串的举动可能躲过了其他人,但还是落在了心思细密的李珌眼里,李珌惊讶不已,从未见过自家王爷待人如此细心体贴,不由地对柳焉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
“小柳哪里人?”
闻言,柳焉抬起了头,眼中似有戒备回道:“原先住在京城,后来去了金陵。”
“李珌,你此去苏杭可有经历一些有趣的事情?”南宫逸棣放下了酒杯向李珌问道。身旁人每一个细微的反应都看在他的眼里,恐怕就连他自个儿都没意识到应话时指甲抠过碗底的细微举动都尽数落在了他的眼底,想来他不愿谈论这个便开口叉开了话题。
“对,对,我也有数月未去南方走动了,南方有些地方的风土人情可有趣的紧!”南宫舒桦附和说道,映出淡蓝身影的双瞳有着异常的亮光。
“舒王爷说的这些地儿李珌倒不曾去过,倒是路经金陵时听闻了一件有趣的事。”李珌笑着说道,抿了一口酒。
“哦?平日老是见你忙进忙出的,不见你对何事物有过兴趣,这么说来定是那件事有趣的紧,你到快说来听听!”闻言,楚阳放下了手中酒杯催促道,但凡稀奇古怪这类的趣事儿,楚阳听了都来劲儿。
李珌扫视了在座的人,微笑着微微诉来:“我本是去金陵采买些地道的地方特产,正在闹市里挑选时,碰上了金陵首富张员外家的大公子娶亲。听说新娘是艳名远播戴着面纱也三年连贯‘金陵花魁’青楼—盈月楼的清倌。当时,敲锣打鼓,鞭炮轰鸣,那场面是非同一般的热闹……”
柳焉捏着酒杯,看着打翻在桌面的酒,轻轻颦起了眉。
见状,南宫逸棣暗暗轻拍了他的手背,另取了一只空杯重新倒了一杯递给了他,一旁的夏莲忙上前拿了锦帕将桌面酒水拭净。
正文第二十六章夜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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