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往日一般上前逗他好玩。”
一连几夜,他缠得倔东西够呛的,现下他还躺在床上补眠,给楚阳提个醒不是怕他被逮着少不得一顿苦吃,而是怕他的倔东西碰见了让他记恨之人气坏了身子骨。
“为何要避开他走?我近来也没逗他好玩。”楚阳不满地问道,端起茶递至嘴边,蓦又一顿,将茶杯重重落在了桌上急道:“难道小柳知道那瓶药膏是我给你的不成?”
南宫逸棣瞟了对座之人一眼,点头大方承认道:“一时说漏了嘴,对不住你了!”嘴角上扬,无半点儿愧疚的意思。
“说漏了嘴?作为好友才送你好东西,你竟给小柳知道了!这……这……”楚阳搔首埋怨说道,一时不知该骂眼前的好友还是该后悔自个儿当初的赠药之举。最后垮下张脸,犹如霜打的茄子,垂头道:“这该如何是好?”
见状,某人这才稍稍感到了那么一丝歉疚,正欲开口安慰,只见对座之人抬起了头,悻悻然道:“唉……这样看来,是得避开小柳。幸好方才没有直接去你寝阁找人,不然碰上他岂不是自个儿送上门找骂挨。”说到这又端起了面前的茶杯,仰面饮尽,放下茶杯接道:“我这几日收到消息,称金王暗中与辰国一名使者来往甚密。前日称病未来早朝实是亲自去了趟金陵。至于玉阳关,一连半月来京密报说一切安好,但我琢磨着这怎么可能?原本暗流涌动的各流系竟一反常态的平静下来,着实令人怀疑!”说着,看了看对座的南宫逸棣。
瞧见对座之人食指轻击桌面,若有所思,楚阳又道:“我近来被吏部芝麻绿豆的事情缠得够呛的,本想哪天抽空前来与你仔细商量个对策,可让你那样一说,还是不来你府上的好,这事还是你与舒王爷多担待点!”言毕,起身整了整衣袍,道:“逸棣,就这样说定,我这就走了,不必相送!”语音方落,不待对座之人有话交待提袍离去,不过须臾,急沓的脚步声便消失在门外。
南宫逸棣愕然,微笑啜了口茶,执起案上狼毫蘸了蘸墨,拧起眉尖想了一会儿,长叹了一声,喃喃自语道:“人说小别胜新婚,姑且试试。”笔尖落下,挥洒出数列苍劲有力的字体,折好放入了信封装好,唤来侍卫张武,压低嗓音吩咐了数句后将信封递了过去,而后出了勤书房。
南宫逸棣走在长廊上,远远地便见张文领了一名侍婢,正朝他这边匆匆赶来。
未待张文上前禀报,那名侍婢便“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颤声道:“婢女小翠叩见逸王爷!”模样很是机灵。
南宫逸棣拧起眉头,‘小翠’这个名儿很是熟悉,细细一想才记起这不是李婉玉的贴身丫头么,于是开口说道:“有什么事起身说。”
小翠并不起身,反是一迳磕头颤抖喊道:“王爷,小翠求您去看看我家小姐,求王爷去看看我家小姐!”
“要本王去看婉玉?婉玉怎么了?”南宫逸棣问道,神色焦急,“你先起身把话说清楚!”
小翠这才颤颤地从地上爬起,垂头抽泣道:“回王爷的话,自那夜盛宴回府后,小姐便茶饭不思,第二天更是一病不起,找来京城里最有名的大夫与宫中御医诊过,都说小姐久病不起是心病所致。心病还得心药医,大夫们都束手无策,小翠自是知道其中曲折。王爷,小姐这病只有您有办法,小翠求王爷去看看我家小姐,救救我家小姐!”说着,又跪在地上一迳地磕起头来。
南宫逸棣眉头拧地死紧,犹豫了片刻,道:“小翠,起来罢!本王这边去趟威远将军府。”语毕,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近黄昏,想着碧落斋里的人也快醒来了,须得赶在晚膳前回府才行。
小翠听了,顿时欣喜若狂喊道:“谢王爷,谢王爷!”爬起身来才发觉面前那人早已走远,急忙一路小跑跟上。
威远将军府的大门前,李婉玉在侍婢搀扶下瑟抖地站在风中等待着。
瞧见奔驰而来的白马马背上那五官俊逸身形欣长的锦衣男子,美丽的脸蛋笑靥如花,一双杏目光彩流转,抹去了眉间几分病色,一身浅黄色绫罗厚缎裙衬得她人比花娇,让过往行人侧目不已。
“南宫哥哥,你来了。”李婉玉欣喜道,福身请安。
南宫逸棣翻身下马,急上前扶起那双纤弱双臂,轻声道:“婉玉,你这是做什么?不过是一段时日不见罢了,怎会多了这么多的礼数!你身子骨弱,理应躺在床上多做休息才是!”
“我……”
“好了,先进府再说。”南宫逸棣轻柔地打断了她的话,“虽说开春了,可起风时还是有点让人经不住,你莫要冻病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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