萦回长廊上,一人气色匆匆,一路疾步行走。此人容貌清艳绝美,清姿卓绝,不是王府主人心尖上的那人又会是谁。
“哐当”地一声响,柳焉一脚踹开了精致的阁门,屋里三人起身齐齐看来。
门外,柳焉先是一怔,而后眉眼一瞪袖儿一拂,怒气腾腾地跨进门来。
楚阳诀成二人面面相觑,还是狐狸尚书先会过意来,忙朝对座的木头哥哥递了递眼色,二人草草收拾了一番,不待身边某人抬手开口便出门去也。
南宫逸棣看着门外那生死弟兄眨眼便溜没了影,不由暗暗啐了一句:软骨头。
那厢楚阳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个跟头,幸得身旁“难友”搭了把手,二人匆匆溜出了那是非地。
这…这…这不能怪他们二人,同林夫妻鸟大难临头了也还各飞各的,何况他二人与那人还不是夫妻,眼看逸王府的宝贝疙瘩怒气腾腾地杀了进来,他二人再留着不走就是傻蛋一对了!
自个儿是来讲理的,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柳焉深吸了口气,狠狠捺下心头怒气,开口道:“杏杏到底是哪不招王爷待见了,王爷要那般待他?我不许!”
闻言,南宫逸棣眉头微皱,而后又笑了挪出一点空位朝上轻拍了拍宠溺道:“来,过来这儿坐,你身子骨不比以前了,该多做休息才是,大清早的跑这边来……”
“你为何要那般对杏杏?”柳焉反而后退了一步不死心问道,清丽的眼眸已露出些许焦色,“日前还说要给杏杏请最好的夫子,转眼又要把人送走,杏杏又没做错事,你为何要那般对他?”眸底已是一片哀求之色。
闻言,南宫逸棣脸色一沉,道:“杏杏的事我已经全都知道了,那样做已是最……”
“什么你都知道了?不可能!”清艳的脸儿倏地苍白,一双眸子紧紧瞪着座上人,摇头道:“什么你都知道了?不可能……不可能……你骗人!”
“所有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已全都知道了,杏杏的秘密已经见光了……”
“不!杏杏身世清清白白,没有半点秘密!”柳焉一口咬定道,微调开了视线,纤长眼睫微微颤动。
“……”南宫逸棣*不停张合道,墨黑眼瞳直直望着眼前愈发清瘦的倔强人儿,满目悔恨与疼惜。蓦地起身一把抱住了案前那人,双臂死死地紧拥着,恨不得把怀里人揉入骨血才好,“对不起……对不起,我那时候被下药了,意识全无,所做一切都并非我本意。焉,对不起,对不起!你可以咬我骂我,甚至是杀了我,但决不能离开我,更不能伤自个儿一分半毫!”
柳焉全身不由一僵,而后止不住地战栗起来,紧揪衣裳的上手死死地抵住那灼热胸膛,水色眼眸不可置信地盯了眼前人,薄唇直哆嗦了颤道:“你……你知道了?你当真全都知道了?”不住地摇头,眸里满染了噬心痛楚与怨恨之色,泪水顷刻间盈满了眼眶,一片水光盈盈。蓦又一把推开了眼前人,咬牙颤道:“那你还那般待杏杏?杏杏才多大?上个月才满一岁,才刚会喊人,你竟还送他走!”眼睫急颤,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却愈发瞪大了眼眸恨恨地望着他,满目的怨恨与委屈。
是来讲理的,不是来丢人现眼的!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在他面前哭,不能……
眼睫一抖,眸里泪水滑溢而出,柳焉背过了身去,手背恨恨地抹了抹脸,见那人探过手来,“啪”地一声恨恨拨了开来,一脸倔强之色。
南宫逸棣顿时怒从中来,却是面无表情冷道:“我决计不能让杏杏再留在你身边,不能……”稍顿,嘴角勾了一抹残酷冷笑,慢道:“不能让他时时刻刻提醒你我曾有负于你!”
五指倏然抠过了乌木桌面,留下几道浅浅划痕,眼里浮现了噬骨的愤恨之色,咬牙道:“你休想!我绝不允许杏杏送离了逸王府,我答应过她……”
“李婉玉么?”南宫逸棣冷笑道,“杏杏是我南宫逸棣的孩儿,是你柳焉的孩儿,与她李婉玉无丝毫干系!多说无用,杏杏的事已成定局,三日后……”
“不!你敢!”柳焉怒道,满目焦色。
“我有何不敢!”南宫逸棣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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