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祁,谭飞跟我说过,你似乎喜欢穆天晚。”
祁谦佑笑起来,“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大嘴巴子。”
白惠萍听他说起谭飞,跟着笑了笑,“是。他从小就那个样子,皮得很,远不及你沉稳。那时候你还小,我也还没到市,过来开会的时候,你爸来找我,让我给你做心理辅导。他怕你这么沉闷,其实心理是有毛病的。”
“我爸?”
“是,你可能不记得了,那时候你四岁。不喜说话,最喜欢玩拼图。”
祁谦佑挂着笑的脸慢慢因为白惠萍的话僵住。他手搭在西裤上,有些发热。
“白老师,您到底想说什么。”
白惠萍知道他聪明,一点就透,笑了笑,“小祁。我一直相信你爸的清白。我相信他是全中国最好的心脑血管专家。”
她刚说完,祁谦佑就嘭的一下站起来,椅子被他一推,在地上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他拿起大衣,对白惠萍说了声抱歉,就转身离开。到了门口,又顿了顿,转头问她:“如果穆天晚再经历一次大的情绪起伏,她会不会恢复记忆?”
“不敢确定。”白惠萍对上他的眼,“医学上是有这样的案列,但是,数据并不可观。”
“谢谢您。”
祁谦佑推门出去,白惠萍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重又翻开穆天晚的就诊记录。面色暗沉下来。
祁守城那样出色的人,她是真的不希望他的儿子走歪路。
思及至此,她的视线移到疯狂挣扎的穆天晚身上,眉头又皱起来。
穆天晚的情况比她想的还要严重。单靠刺激恐怕不行。
“小祁,够了,你……”
她想让祁谦佑阻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祁谦佑动了。
祁谦佑让穆天晚见徐岑东和徐天则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刺激一下她,看是否能让她的记忆恢复。二是……
他想看看这对父子对着这样穆天晚会怎样?
徐天则,你儿媳妇呀,被你儿子一手逼成这样子,你看到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
还真是好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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