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天,天晚,花期过了。”祁谦佑拉开窗帘,让外面的余辉照射进来,一时间整个病房笼罩在阳光余晖下,金黄色,温暖像亲人的怀抱。
外面芙蓉花已经开败,连枝桠都染上迟暮的颜色。秋风一过,萧萧瑟瑟地摇摆。
天晚,从春天到秋天,你还没有醒过来……
钝痛突然袭来,本来高大直立的身子弯了腰,有些佝偻地发抖。骨肉如同被千万只蚂蚁钻咬,脚步向着穆天晚的病床移动,迈出一步都能让他惨白面孔冷汗之下,他需要缓一阵才能进行下一步。
从阳台到病床只用五步,他却像走了半生那样艰难。额头的发都被汗水打湿,薄唇被咬破,血滴泛出,他俯在床边,呼吸粗重。
天晚,快醒过来好不好……
哪怕从此恨我入骨,也请醒来好么。
可以笑,可以哭,可以撒娇,可以生气……只要是活着的你,都好。
疼痛加剧,他突然失了力,软软跌落在地上。
而与此同时,穆天晚的手指动了动。
何婶进来的时候,因为祁谦佑倒在另一侧,她并没有看到,她看到睁开眼睛的穆天晚。
瞬间,老泪纵横。她呜呜哭得不能自已,保温盒掉到地上由不自知,只觉得要把这几个月的恐慌害怕和担心自责全都要哭出来。
“小小姐,你吓死我们了……吓死我了……”
穆天晚看见熟悉的脸想给她一个微笑,可是面部僵住,只能动动手指,示意自己很好。
何婶正在哭,哪里注意到穆天晚动手指的小动作,只是她看到穆天晚眼里的亲切感,通亮澄澈的眸子,看着她,就像小时候对她说,何婶,如果天黑了我害怕妈妈会出现吗?是不是就像何婶一样会抱着我睡啊?
说不好是喜极而泣还是情不自禁,何婶只觉得更难受,哭得更厉害,向前走两步,拉住穆天晚的手,像是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才能真正看到鲜活的,双眼含笑的小小姐。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来,赶紧给何叔打电话,“老头子,你买了东西就赶紧回来,小小姐……小小姐醒了,你快……”
话还没说完,何叔已经挂了电话,何婶边抹泪边笑道:“看你何叔,比我还急。”
双目朦胧的泪水消失,她才发现倒在另一边的祁谦佑,面色一变,放开穆天晚的手匆匆跑过去。
祁谦佑毕竟是男人,何婶扶不起,急的正冒汗,就见何叔进来,她赶紧招手,“老何,祁谦佑昏倒了,你快来看看。”
何叔一听,还没顾得上看穆天晚,先跑至祁谦佑身边,简单的把把脉,看不出什么,就对何婶说:“去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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