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荀渊上前抱住管理阿何的肩膀。
管家阿何紧紧地搂着荀渊,良久才将他放开,“二少爷您长高了很多,也长结实了。”
荀渊笑笑,“离开天府都十年了,我也不在是当年那个坐在阁楼里想心思的小鬼头。”
“二少年能像现在如此的开朗,何叔我很高兴。”管理阿何眼角迸出眼花。
荀渊低垂下眼帘,是呀,过去的十八年里开朗这个词离自己多么遥远。
老管家阿何礼仪周到地将荀渊请进客厅。
天府的客厅处处张显的奢华,荀渊轻皱一下眉头,这十年来天府一丁点都没有改变,张扬的让人窒息。
“董事长在二楼书房等您!”
他抬头看向客厅两旁暗红的楼梯扶手,那上面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十年未见他却毫无喜悦之感。
荀渊双脚踩在实木的楼梯上,每走一步楼梯发出轻微的颤音,这个声调就像当年父亲回来时自己害怕的声音。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惧怕了,因为他再也不是十年前那个孤僻的少年。
管家阿何恭敬地站在书房前禀告,虽然书房的门是关着的。
“进来吧!”苍老而不失威严的声音传来。
管家阿何拧开书房门请荀渊进去。
书房内暖气开的很足,荀渊站在书房门口却还是感到寒意,他望着坐在书房内落地窗前的男人,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自己并未离开过。父亲荀达城天生就有这种气质,不怒不笑、不言不语却让所有的人不寒而栗。
“爸爸!”荀渊的喉咙像被千万根针卡住,艰难地将两个字喊出口。
窗前的男人放下正在阅读的书,抡下架在眼睛上的老花眼镜,缓缓地转动椅子回过身。荀渊十年来第一次见到父亲,突然觉得再强的老虎也有衰老的一天。
“见你一面还真难!”荀达城转动着轮椅面对着荀渊。
“您身体可好!”荀渊礼节性地问候。
“你看到我现在这样感觉是好还是不好。”荀达城盯着荀渊的眼睛。
荀渊没有吭声垂下眼帘。
“谁都抵不过衰老,不是吗?人生有很规律必须去遵守,你也一样。”荀达城语速很慢,说话时并没有看向荀渊而是开始揉搓自己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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