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言当然记得,那个站在网球场边向牧翎絮含笑招手的学长,那个让自己用假冒的情书与亲密照逼退那个学长,虽然他记不清那个人的模样。
“他现在是我上司!”牧翎絮留下空间让他去想像。
胥言重重地靠在餐椅上,“你是想说你喜欢的人是他!”
牧翎絮深深地吸了口气,决心把自己的内心在他面前剖开,“胥言,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你是我生命中最纯净的一片天地,那里面是我二十八岁人生中最美好的部分,我不想破坏,”牧翎絮双眸里溢出了眼泪,“我很抱歉没能在第一时间爱上你,却把自己的爱愚蠢地给了别的男人,跟你的纯净相比,我的爱太污浊,我配不上你!”
“我不需要你这种华而不实的拒绝借口。”胥言冷冷地将话说出口。
“对不起!”牧翎絮垂下头,任由眼泪滴到桌上。
从小到大胥言最害怕她哭,现在也依然心痛,“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一回国不就跟你说了吗?我要去喜欢别的女人了,是我对不起你,你听清楚了牧翎絮,是我胥文浩要结束单恋,去爱别的女人了,不是被你抛弃。”
牧翎絮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愧疚,连忙挘闪成系睦峒烦鲆凰啃θ荩岸匝剑衷谟Ω檬俏冶荒闩灼恍荒悖?br/
忍着心痛胥言强装着调皮,“你犯傻了吧,被人抛弃还跟人道谢,你是二十八还是十八?”
牧翎絮“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胥言也随着她笑了起来,两人重新拿起碗筷表面愉快地共进了一顿无味的晚餐。
懊悔、焦虑让荀渊的情绪跌入低谷,他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把音乐开得震耳欲聋,但是这种强烈的声音干忧还是不能让荀渊从自我封闭中走出来。
荀渊知道自己不能把弦崩得太紧,他关掉音乐拨通了一个长久以来他最愿意拨打的电话,用纯正的英文说道,“梅森,我想倾诉!”
心理医生梅森刚结束工作,“荀渊,在晚五分钟打过来我可能离开诊所,你运气不错,”她柔和地笑了笑,现在的中国应该是凌晨一两点,他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情绪差到不能自我控制,还好他有一个聪明的脑袋,知道什么时候寻求什么样的帮助,“你说吧,我愿意倾听。”
“你还记得关于那个中国女孩的事情吗?”
“当然,美丽如水的东方女子牧翎絮。”
“我……听从你的劝告回国找到她,最后发现让我贪生执念不愿忘怀的人从来没有变,她虽然遭遇了很多但还是保持最初的美好,也在心里等待着我的出现……”
“这样很好呀,证明你们彼此都深爱的对方,你应该感到高兴。”梅森的口气很平淡,她的猜测各种可能。
“在重新拥有她的一瞬间,我的确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就像心里的每根神经都被打开,每时每刻都在憧憬与期待,幻想了很多很多美好的未来,但是这个时候白女士出现了。”荀渊的眼神透出了怨恨。
“你母亲?发生了什么?”梅森试问。
“就像蹩脚的电视剧情,青岗镇对于我来说是一段美好回忆,但对白女士来说是痛苦,这个痛苦她认为是牧翎絮的父亲带来的。”荀渊将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梅森似乎想到什么,“你母亲不同意你们交往?”
“不,”荀渊揉着眉角,“她用了一个劣质的谎言轻易地让我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而这个决定让我又一次失去了她。”
梅森在沉默,良久她重新开口,“你的出发点是因为爱吗?你爱她才会轻易地做出了决定是吗?”
电话里换成荀渊沉默。
“你们中国有一句话叫做——以爱之名,只要你做的决定是出自你内心爱的部分,任何事是可以弥补的。”梅森开始进行心理梳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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