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璃抬头，睫毛上的泪珠闪闪发亮。“奶奶骗我，她说不邀请我不认识的人参加我的生日pr……”
范薡歆打开了床头灯，让柔黄色的灯光温暖整个房间。“奶奶朋友很多，她也希望很多人帮璃璃庆祝。”
“可是，我不认识他们！我不要他们吃我的生日蛋糕！我只要我认识的人来我家，哇……”
小女孩受尽委屈地投进老师怀里，哇哇大哭。
“每次都这样，我再也不要办生日会了！”
“璃璃，乖。”范薡歆温柔地拍抚着璃璃颤抖的背脊。这样的家庭，会有什么快乐的孩子？她现在总算明白，比起老佛爷的势利，严肃的爸爸显得可爱多了。
“璃璃不哭，这个星期天老师和范奶奶，还有姿歆阿姨、幼歆阿姨，还有李奶奶和军军帮你补过生日好不好？”
小女孩在老师怀里用力哭泣，她点着头，已泣不成声。“好……”
“我们一起做草莓蛋糕，奶奶买了一个超厉害的电动打蛋器，璃璃也可以帮忙打蛋喔。”
“好。”
“你可以当幼歆阿姨的小帮手，一起做巧克力饼干。”
“好。”
“然后姿歆阿姨会帮你绑好多好多好多辫子的黑人头。”
“好。”
“璃璃，相信老师，我们一定会有个快乐的生日pr！”
“好。”
“璃璃不哭，老师唱歌给你听。”
范薡歆帮小女孩编织了星期天快乐的梦想，小女孩由大哭变成抽泣，最后在亲爱老师柔柔的歌声和暖暖的怀抱瑞安心入睡。
她轻手轻脚将小女孩抱上床，帮她盖好丝被，原本想要离开，又想到楼下那不合适自己的场合，想了想，她宁愿待在璃璃的房间，等散会后再自己离开。天母的计程车很方便，不是吗？哈。
她脱了高跟鞋，坐在长毛地毯上，望着璃璃宛如天使般的睡脸。望着、望着，眼皮竟愈来愈重，愈来愈重——
她枕着手臂，缓缓入睡。
是什么声音吵醒了她？
小孩的笑声，还夹杂着男人低沉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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