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长的眸子看过来,挑高了眉稍,抱着臂浑然不在意的模样,悠悠自得的笑着。
顾音懒得理他,但也眼尖的看见他胸口有一大块明显淤青,顿时心情大好,“哟,许侦察,你这是怎么了?玩人体彩绘呢?”
许墨笑容僵了一下,复又笑开,干脆打开双臂撑在桌上让她看个清楚,冷笑着说:“这可是你家席言亲手画上的,你不多欣赏欣赏。”
说起这淤青,他就恨不得掐死席言那个混账,那天死里逃生后,他把千辛万苦得来得温白黑帮交易的账本给席言,他倒好,二话不说一脚结结实实踹过来,下了狠劲,刚刚才力拼过,又没有防范,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席言把账本摔在他身上,口气阴冷:“你利用她!”
许墨从地上站起来,吐口气,轻咳两声,没有否认。他承认,的确是利用顾音引开温白视线,顺利在他们走后,潜入办公室拿到的账本,就连去营救,都是掐好时间的。
“你想要温白命,这是最好的机会,并且保你平安无事。”
席言指骨捏得直响,“你他妈的知不知道,她是我的命!温白算什么东西,我可以用一百种方法弄死他,但若要赔上她,我要你们统统给她陪葬。”
席言掏出手机砸给他,眼里满是不屑,“如果今天是景楠,你还下得了手的话,许墨,那你这几年的愧疚又是做给谁看的!”
直到席言离开,他都没有再说话,手里紧紧握着席言砸过来的手机,界面是他日思夜想小丫头的手机号码,他只需一眼,就能将那十一个数字牢牢记住,可却看了许久许久,还是舍不得放下。
多年以后,他守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妻子时,他才明白,将心比心。
所以,这次顾音受伤,他是有责任,当席言黑着脸来找他要他去军营看看顾音,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本来确实是有一次给顾音他们队上侦察课的事,但是这件事并不是很急,可办可不办,就算办,也没必要让他这种级别的亲自办。许墨给首长打电话报告时,心里低叹:自作孽。
当然,这种一点点的愧疚感在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出景楠号码后,瞬间荡然无存,价值千金的手机在飞出去时听筒里还传来客服小姐甜美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许墨心里咬牙切齿:席言,你好样的!
然后,第二天,身为席少心心爱爱的顾指导员,就被许大侦察的怒气所波及到,凄凄惨惨地背着背包五公里越野去了。
不提席言还好,一提到席言,顾音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怨气又开始往上直冒,冲着许墨嚷嚷:“原来你们两早就认识!”那天晚上,那么有默契的配合,怎么看也不像第一次见面的人,她住院几天,席言每次来都很疲惫的样子,她也就没想起来问。
“我有说过我们不认识吗?”他反问,有理有据,言辞凿凿。
还真没有。。。。。。顾音瘪瘪嘴,拿过一瓶水扔给许墨,自己也拧开一瓶,没话找话,“你怎么会来上这次侦察课?”以他的资历,完全是大材小用。
他哼了一声,表示不想回答。
算了。。。。。。“你下午给他们上什么了,把他们弄那么惨。”“席言,他,为什么要打你啊?”
“你们怎么认识的啊。。。。”她自言自语问了许多问题,许墨都没答话,任她声音越来越低,甚至最后都带点委屈的音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