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到一张温清的照片,才终于明白,温白能留她到今天的理由。照片上的女孩子一身掐腰白裙,在艳阳下笑得明媚如春,连花海背景都失了颜色,那双水眸清澈见底,无端让人觉得时光大好。
而后,她再回到家,打开橱柜再看见清一色的白裙时,竟有点嘲讽地感觉。
其实,她并不意外温白会输,就像现在,他们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蹿地,她也能泰然处之。只是温白,他残留已久的头疼病根又开始接二连三地发作,每一次,都像是将死之人的垂死挣扎。
她把手臂放进他嘴里,任他咬地血肉模糊,也任他反复呢喃着“温清”地名字,任自己痛彻心扉。
她坐在月光下,手指缓缓滑过他的眉眼,心想着:死了,又有什么不好?
人生匆匆几十年,最后还不是要尘归尘土归土,与其煎熬,不如解脱。
逃亡时,她故意放慢了脚步,果不其然被席言的人盯上,抓住,她知道,温白定会回来找她。因为,他是如此地放不下温清,他不会让人夺走他的寄托。
温白再回来时,已没了人样,与她无异,成了彻头彻尾的疯子。她眼里再没有半点希望。
在席言被骗去市后,她毫无犹豫地去找了顾音,她只求个解脱。
果不其然,温白知道后,连对她,都没了往日的温情,粗暴地掐着她脖子说:“你背叛我!温清,你他妈的又背叛我!”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神智错乱,呼吸都带着痛苦,泪水终于淹了眼眶。
估计没人会相信,温白留她在身边这么多年,却从没有一次碰过她。当然,除了这次。他把她甩到木板床上,暴力地撕扯掉她身上的衣物,连前戏都没有,一个挺身,就贯穿了她。
痛,仿佛被硬生生劈开般地痛。她迷蒙着眼,咬着唇,喊不出来,也无力反抗。默默地承受,默默地迎合,原来,也有这般像地狱的天堂。
“温清,你怎么敢再背叛我,你怎么敢。。。。。。。”他喘息着,低喃着,痛苦又彷徨。
一句话,她心死如灰。温念清,你到底在奢望着什么?
温白彻底被逼疯,席言被押解回b市那天,他绑了顾音和席明远,打算同归于尽。她心想着,终于要结束了。
她立在温清墓碑前,淡然地看完了整场戏。她亲眼看着他倒下,然后缓步走到他身边抱起他,对他微笑,像是第一次她看见他时那般的微笑。
他开合的嘴在说着什么,粗粒宽大的手掌努力的攀向她的脸庞,她心领神会的靠近,听见他温柔地对她说:“念清,对不起。。。。。。”
然后便是数不清的低喃,“温清。。。。。温清。。。。。”
她慢慢仰起头,白皙的脖颈上甚至可见青色的静脉血管,唇角上扬,接着便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她看着头顶的漫天白云,蓝的可以滴水的穹苍,第一次觉得眼睛是被刺痛着的,泪水大滴大滴的从眼角坠落,她突然觉得老天对她真好,还给了她一次放纵情绪的机会。
周围的人无不惊讶的看着这个又哭又笑的女子,以为她不过是难过到极致才发了疯,都不由莞尔。可没等他们反应,却见她拿过温白手里攥着的枪指向自己的脑袋,立马就要冲上去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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