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车刚停稳,便看到一队黑西装从门里出来,训练有素地一字排开。接着走出的,是个黑衣银发的老人,墨镜遮住半张脸,步履矫健得看不出年纪。
让秦柏等在车里,裴朝吸了口气独自下车,远远地给那老人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老人脚步停了停,墨镜下的眼睛似乎看了看这边,嘴角却不带一丝笑意,随即上车而去。
等一整排车开走,裴朝才直起腰走进院子。
门口站着的妇人,身着茶色杏花和服,高高盘起的银发透着端庄祥和。
“奶奶,抱歉。”若不是他任性辞去绯木堂职务,爷爷也不用放弃清闲生活重新上任。
想起他小时候每次在奶奶家习课,总能见到她悉心准备饭菜等爷爷回来,然后再一样样倒掉。他总不能明白这样的等待是否值得,奶奶是个外表温顺内心执着的女人,若换做那小怪物的性格,指不定早就冲上前线了。思及此,他嘴角漾起淡淡的酒窝。
妇人慈爱地看着他摇摇头,“堂主可以再换,你的人生却只有这一次。”
看着她依旧宁静美丽的面容,裴朝上前抱了抱她,说,“我知道。”
妇人拍拍他的背,笑着说,“记住,别让女人等得太久。”
自从他前不久辞去绯木堂堂主之职,受到的压力和打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可想起那丫头,心里总有一束阳光,引着他不管不顾地往前闯。
走出门,裴朝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却见等在车里的秦柏急着迎过来,于是他灵活的手指拨出了号码,将俗套的彩铃调成扬声从耳边拿开,问,“什么事?”
“老大,刚才大凡打电话来,说查到了制作跟踪器的人。”秦柏立马汇报。
裴朝觉察出他语气中难得的犹豫,问,“是谁?”
彩铃恰好被掐断,秦柏清晰地吐出三个字,“蒋柒枫。”
裴朝顿了脚步,同时,电话那头传来萧今清脆的声音,“喂?”
他愣了一会儿,才说,“是我。”
“你准备好了么?刚好我也有事跟你说。”她暖暖的声音带着期待。
“嗯。”裴朝暗自做了一个决定,低声说,“一会儿见。”
满怀心事的两人面对面坐在街角小咖啡厅里时,已是深夜。
低沉婉转的爵士唱着慵懒缠绵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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