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萧今真切地感受到,他的爱,深沉得像一张毛毯,将寒风暴雨统统挡在外面,只留余温暖的爱。
她张了张嘴,又低下头去。
蒋老大让佣人们都离开,对她说,“你是不是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没留她。”
萧今不禁抬头看他,点点头。
他两鬓微微泛白,威严的面容刻着深深的岁月,缓声说,“我那时身体不好,被父母送去海边疗养半年。两个月间我一直给她写信,却没有回音。我不放心,便提前回来,她已经走了。我找了很久,毫无音讯,她仿佛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后来,我以性命相要挟,才从母亲那里问出她的下落,仅仅三个月,她已另嫁他人,还有了孩子。那时我年轻气盛,根本没想到其中的因由,这才……负了她。”
这和萧今想象中相差无几,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恍然感到那么近,记忆中的黑暗,正是她此时此刻所在的地方,她幽幽地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回来。”
蒋老大叹了口气,“这里是她的家,走得再远还是会回来。”
萧今不明白,如果是她,一定会远远地逃开。
这时,卧室的门被推开,一老一少齐刷刷地站起来。
穿蓝色手术服的医生抬手摘了口罩,恭敬地说,“老爷,夫人保住了。”
两人都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半晌,那医生已经走开,萧今才转头说,“她成功了。”
蒋老大眼眶微微发红,笑着点点头,扶住她的肩像安抚女儿一般轻轻拍了拍,萧今忍不住鼻子发酸,泪水涌了出来。
之后蒋夫人昏迷了整整十二个小时,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萧今趴在她的床前,感到一只温暖的手抚摸她的头发,抬眼看见一张温和的笑脸,眼睛涩涩的。
蒋夫人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孩子,跟他走吧。”
蒋老大就守在门口,听见动静就冲进来,蒋夫人还狠虚弱,没和他们说几句就睡着了。
两人都松了口气,蒋老憔悴的脸上又有了活力,开始张罗着给夫人补身。
萧今却忽然很想念一个人。
她来到蒋老大面前,认真地说,“蒋伯伯,我想离开这里,虽然有些对不住您的栽培,可我想我有比出国念书更想做的事。”
蒋老大看着她坚定的黑眸,慈爱地点点头,“我会照顾她的。”
临走前,萧今给祝晓打了个电话,“晓晓,我要跟他走了。”
“你真的决定了?”
“嗯,虽然我不确定自己有多喜欢他,或许就像你说的,他只是在正确的时间出现了,而我也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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