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虽然你比我小,比我晚来山庄,但是我先前还是敬你三分,觉得你对庄主和少庄主都很好,现在我只能承认,是我眼睛太戳。我不会在霓儿面前说你坏话的,我不是那种人,奉劝你一句,继续努力戒掉那癖好,不要轻易放弃爱情,你以为霓儿休了你,就不会伤心难过了吗?现在你眼前也没什么事情了,我先回去。我愿意放下义父的身份照顾霓儿,可霓儿却只愿意放低身段照顾你。”
魏风凛说着便往外走,正遇上端着药回来的伍洁草,伍洁草和他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过来解开了魏风凛腿上的布,将紫药水涂抹上去,又用纱布仔细缠裹,魏风凛一直回头看着,越看越心酸,明明有个大好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他只要和惠三冠一起唱一出双簧戏,让少庄主对惠三冠彻底失望便可以了,可是他没有接受这个提议。
长叹一口气,魏风凛转身离去。
惠三冠已经下定决心,让伍洁草讨厌他,虽然看着伍洁草认真为自己包扎的样子,他也很感动,可还是强作愤怒地说道:“你真是讨厌,扰了我的兴致……不过也说不上干扰我,因为那土包里根本就没有尸体,你设计让我入套,说到底还是不信任我,我们何必非要强在一起。我对不起你,也不想继续和你纠缠下去,你要打要杀,随便吧。”
“可是你昨天明明不是这样说的。”伍洁草系了纱布,抬起头来看着她,那闪亮动人的眼睛,让人不由地心软,可是惠三冠这次,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随便哪个男人的话你都能相信,难道你吃贾善良的亏还不够吗?我那是骗你的,今天的才是真心话。你以为你是谁,缺心眼,被人卖作军妓,盛誉斓虽然喜欢你,可他现在已经死了,就算我没有替他照顾好你,他又能怎么样?说到底你不过是万人轮的贱货,哪里配得起我!”惠三冠终于将最伤人的话说出了口,伍洁草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原来那是一段抹不掉的黑历史,没有男人不会介意。
“哼嗯……”伍洁草伤心地跑了出去,惠三冠看着她悲哀地离开,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心中的痛楚也不亚于她。
☆、玷污玉体
曾经,伍洁草以为自己终于成为了上帝的幸运儿,因为她遇到了盛誉斓,可惜他却如此薄命;绝望之中,她遇上了父亲,又觉得自己上天也许对自己还不是十分地刻薄……可今日,爱她的人,一个一个地去了,纵使现在父亲留给她这么大一个山庄,还有那么多的财产,又有什么用呢,她需要的是关爱。
伍洁草去取了一壶上好的佳酿,一边走一边喝,她早已顾不得什么端庄形象,她只求一醉方休。如今,嘴里热辣辣的,身上热乎乎的,冷风一吹,让她胃里一阵难受。究竟醉了没有,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一路往前走着,一直走到了牢狱中,此时天已经大亮,可是她的内心却是一片漆黑。
“大牢,哈哈,大牢,我也曾在大牢中待过,我就是在这里认识了梅夏娴姐姐,她对我很好,很照顾我,成为好朋友之前,我们还为了枫林早打过一架,哈哈哈!”伍洁草双手扒在大牢的栏杆上,慢慢地滑蹲下去,那身体仿佛有千斤重。狱卒上前扶她,却被她打发了。
此时,被关在狱中的人正是枫林晚,他看到伍洁草醉成这个样子,不禁有些心疼,便上前关切地说道:“少庄主,你醉了,快回去歇着吧。”
伍洁草醉眼迷离,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由地火冒三丈,将右手从栏杆的空隙里伸过去,紧紧地捏住枫林晚的面颊,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她不屑地鄙夷道:“枫林早,你没有想到吧,你也会有今天,哈哈哈!从你杀死梅夏娴姐姐那天,我就决定杀了你。你知道她有多爱你吗?可你却为了所谓的流言就杀死她。是,你是觉得她是你买来的,不过是一条贱命,但是雪昭国不允许私买军妓,你当真是罪大恶极,如果你不买卖人口,我又怎么会落得那样的结果,都是你,都是你的错!”
枫林晚的脸几乎已经被伍洁草掐碎了,她本身就练过武功,再加上借着酒劲儿,手上的力气特别大,手无缚鸡之力的枫林晚用力地掰她的手腕,却无论如何都不能掰开。在枫林晚的心目中,哥哥一直是无人能敌的英雄,听到伍洁草说这些话,他想跟她对骂,想说她胡说八道,可是他的脸却被掐紧了,说不出话来。
伍洁草的手猛地往前一推,枫林晚顺势倒在了地上,屁股跌得生疼。伍洁草又命人打开了牢狱的门,凶神恶煞一般逼近了枫林晚,她抓住他的衣领,猛地一提,将那因为醉酒吹风而发红的脸靠近了枫林晚,一股酒气扑入了枫林晚的鼻中。他们的脸贴得如此之近,鼻尖几乎碰到一起,枫林晚脸红心跳,振奋不已。
伍洁草怒道:“枫林早,你知道梅姐姐死后,我又多想杀你吗?是我相公盛誉斓劝阻了我,他说你是国家的战场良材,纵然有错,却也做着保家卫国的事情,我不能为了一己私仇,害死了人民的卫士。我听了他的话,可是你却因为嫉妒他,怕他功过于你,将他害死,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要不是你,他怎么会受伤?你良心何在!”
伍洁草这血泪般的控诉,将枫林晚吓得战战兢兢,他根本想不到哥哥竟然会是这样的人,也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他抱着头说道:“我不是枫林早,我是枫林晚……少庄主,你刚才说的,可都是事实,哥哥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我不相信!”
“枫林早身为大将军,都不是好东西了,那枫林晚又是什么东西?你就是枫林早,哼,我要杀了你,为我相公报仇!”伍洁草说着,便把枫林晚扑倒在了地上,一双手抚上了他的脖颈,预备动手杀死他,枫林晚却紧紧地抓住了伍洁草的手腕,疑惑道:“你的相公不是惠三冠吗,盛誉斓这名字我从未听说过。”
“盛誉斓和我在军中成亲,我好爱好爱他啊,他也好爱我,那种两情相悦的幸福感,你懂吗?那样的幸福被摧毁,人生幻灭的痛苦,你懂吗?都是因为所谓的枫将军,相公他才会死。惠三冠是他的好兄弟,受他的嘱托才会娶我,终究不是真的喜欢我。这个世界上,除了盛誉斓,已经不可能有人真的喜欢我了。”伍洁草沉浸在对盛誉斓的思念中,本欲撕碎枫林晚的手,渐渐地放松了。
“不!我也喜欢你!”枫林晚终于将憋闷心中许久的话说出来了,伍洁草的神情忽然凝固了,她“呸”了一声,就是这一声,亵渎了枫林晚的感情,可是伍洁草接着说的话,却让枫林晚心软了:“这个世界上,除了盛誉斓,别人所谓的爱,不过是为了我这容貌与身材,若是我残废了,我这张脸毁了,你还会爱我吗?你不会,别人也不会,但他会。枫林早,你不懂爱,你不配!”
原来伍洁草的酒一直都还没醒过来,枫林晚再次澄清:“我不是枫林早,就算是一奶同胞,但他是他,我是我,我不知道他在军中为人如何,但是我自问自己一直努力做个好人。无意中害死你父亲,那是我的过失,也是过错,你想要我的命便要去吧。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到女扮男装的你,就已经对你动情了,一见钟情,根深蒂固。你说惠三冠不爱你,可是我爱你,我希望你是我的女人。”
伍洁草一直都压在枫林晚的身上,那女儿香气,格外沁人,他早已格外的激动,昔日还能君子,今日却把持不住了,他抱住伍洁草,疯狂地亲吻起来,伍洁草因为酒劲儿上来了,头昏脑胀,她拍打了几次枫林晚,却不但推不开他,自己反而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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