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闭上眼:那么温暖的怀抱呵,只是,已经不属于我了。
他猛地睁开眼,笑着对顾群说:“恭喜顾大哥哦,娶到这样的美娇娘。”顾群乐呵呵地笑,忙着介绍他即将过门的妻子。一直在旁边微笑着的女孩子走上一步,礼貌地和他握握手,说了几句客套话。
接着,顾群便拉着他朝里面走,声音愉悦道:“我还怕你不能来呢,现在可好,我差点没替你准备位子。”尹南转头再看眼那个娇小的身影,然后笑着对顾群说:“哼,你敢不给我位子,我就让你好瞧。我们都什么交情了?”顾群连忙赔笑:“我怎么会忘了你这个小调皮?早帮你订下我们新人坐的那一桌了。”尹南点点头,体贴地说:“不要管我了,我自己会找到位子的。你还是应付外面的吧。”顾群揉揉南的头发,宠溺道:“我今天可真是忙坏了,那我先出去了。”说着,就朝外走去。
尹南很乖地坐在位子上,举目望去,偌大的厅里他却一个人都不认识。虽然到处都在高声说笑,但他分外寂寞,只能呆呆坐着,很笔挺地坐着。就这样大约坐两个小时,才等到顾群和新娘子在众人欢呼中走进来。
他们走到大厅中间搭建的高台上,彼此祝词,交换戒指,喝交杯酒。在震耳欲聋的掌声中,尹南感到有些晕眩,好象自己不属于这里的一样。模模糊糊中,他依稀听到顾群在上面说:“各位朋友,我从小失去父母,是邻居家的大婶把我养大的。虽然她今天没有亲自赶来,但她的儿子、也是我的好兄弟——尹南出席了我这次的婚礼。大家要知道,我这个兄弟可是很擅长于弹吉他的,我想请他为大家弹奏一曲。”
尹南芑秀钡乜醋殴巳海夯旱阃贰谒腥说哪抗庀伦呱咸ǎ庸员咧思笆彼蜕系募月缘髁说髑傧遥阏驹谀抢锍鹆薊pr的《r》。这首歌是当年在乡下他们最喜欢的,常常在田埂处坐着,由尹南捧着一把破得不能再破的吉他弹给两个人听。后来南在去城里前,考虑了半天,还是忍痛割爱没把它带过来。
来到城市后,他才有机会看到猫王的,在一个舞台上深情款款把歌献给他所有的歌迷;如今他也站在一个舞台上,也是情深款款,但是有人永远不会懂他的情深是给了谁。这样一想,尹南的心简直是痛到极处,越唱越是难过,本来甜蜜的情歌被他演绎得哀宛动人,台下的人都呆住。整个大厅陷入寂静中。
一曲完毕,尹南平静地对顾群说:“顾大哥,我今天能来,完全是抽空的。现在露也露过面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头也不回地冲出去了。
饭店外夜风阵阵,吹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尹南本来很混乱的心绪立刻被冷却下来,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告诉自己: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没什么是永远刻骨铭心的。
于是,他走啊走,什么都不想,就是这样走。一直到了那天让他在人流中碰到顾群的店前。
圣诞节早过了,店的橱窗里撤下了小小的彩树。尹南不自禁地把脸贴到冰冷的玻璃上,用劲压啊压,直到把泪水压了出来。他“刷”地抬起头,狠狠地把眼泪抹干,边还骂自己:“怎么那么不争气?泪腺那么不经压,稍用点力就眼泪出来了!”他一屁股坐到街沿的台阶上,脱下那件贵得要死的b,胡乱地拿它擦着脸,轻声哼着摇滚歌曲。
路灯照下来,把尹南的影子斜斜地拉长,看起来形单影只的。路上没有什么人,就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唱着唱着,便睡着了。等他被冷醒时,已经凌晨了。他打了个喷嚏,看看月色,还是那么明亮,他缩了缩身体,站起来,往回走。这时当然是没有公车了,他只能摇摇晃晃地自己走回家。
一走进住了快一个月的别墅,就看见孙以芗臭着脸坐在沙发上,旁边的茶几上开着盏小灯,有些灰暗,瞧不清他的脸色。尹南抖着身子说:“你还没睡啊?”然后就径直想上楼去洗澡,他实在是冷得要命。可是一股大力硬是把他拉了回去,头顶响起低沉的嗓音:“你到哪里去了?”他连想都没想,就坦白道:“我去参加顾大哥的婚礼了。”孙以芗的脸变得更臭:“你没有什么话向我交代吗?”他抓紧尹南的手,这才感到不对劲。不禁皱着眉问:“怎么这样冰凉?”尹南翻翻白眼:“等我洗完澡,你再盘问也不迟。”以芗的手一松,南立刻跑上楼去,拿衣服洗澡。
等他出来时,见到以芗坐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他便歪着头边擦头发边问:“还不去睡?”
“我想你欠我一个交代。”
尹南那双大大的、明亮的眼睛闪了闪:“哦?我想不出我该向你交代什么。”
“今天你到了两点还没回来,我当然急了,所以就打电话到酒吧去问。他们竟告诉我你请假了。我只能让我的属下去调查,这才知道你去了你那顾大哥的婚礼了。”
“我倒是忘了你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了。只是,这同你所谓我欠你的交代有什么关系吗?我没有必要一定向你报备一切行踪吧?”
孙以芗显然是动怒了:“尹南,你还不知道关键在哪里吗?我说过要好好保护你,但你就这样一声不吭地消失,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最起码,你该告诉我一下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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